他們干脆聚集在一起,一同商量對付白梧桐的政策。
“各位老哥,你們說現在該怎么辦?如果讓皇后一個女流之輩繼續參政下去,那我大融國就要毀之一旦了!”
“如今京城中能壓制皇后的……恐怕就只有靳家了。靳家有兵權,若是態度強硬一些,想來皇后也不敢不聽。”
“可是靳峙如今在邊疆,并不在京城,靳家的其他人根本做不了主!唉,如果鎮國公府還在該多好!”
他們一商討才發現,如今京城之中,竟是沒有一個能夠真正壓制白梧桐的存在。
皇上沒出事之前,這是皇權集中。
可皇上一出事,這就是亡國之相!
眾人對視一眼,臉色愈發難看。
“要不然……我們去找太后?”
“得了吧,太后能做什么?而且皇后的小兒子,如今可在太后膝下呢!這兩人的關系,遠比我們知道的要好!你看皇后都已經參政了,太后那邊可有任何風聲?”
“都怪皇上當初壓制得太狠,讓太后一點實權都沒有,如今就連皇后都管不了!”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試試!”
第二天,立刻有大臣前去面見太后。
永壽宮中。
太后正看著搖籃中的蘊陽,笑得極為慈祥。
一名宮女快步進門,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太后收斂笑容,揮揮手,“將蘊陽帶回房間去,小心著點,別吵醒他。”
等蘊陽回去了,她才示意宮女,外面的人可以進來了。
一名老臣快步進門,還沒開口,便已經重重跪在地上,額頭落在冰涼的地面上,“還請太后管管皇后娘娘,讓她不要再插手朝政!”
太后靠在軟墊上,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哦?你的意思是皇后不能批閱奏折了?”
“對,正是如此,我大融國從古至今,就沒有女子參政的先例,這有違天理!”老臣越說越激動,那眼神,恨不得將白梧桐生吞活剝,“皇后不僅參政,甚至還隨意迫害良臣,不管是誰進諫,第二日都會出事,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他們都是國之棟梁,豈能被一個女人禍害,太后娘娘,請您務必要出手,杜絕這一切,只有這樣,我大融國才不會付之一炬!”
話畢,他眼含熱淚,重重磕頭。
太后卻絲毫不為所動,放下茶盞,神情冷漠,“別看哀家都已經這把年紀,見慣了世間冷漠,可如今看到你,還是讓哀家覺得人心涼薄!之前哀家被皇上幽禁的時候,你們這些人可曾為哀家說過一句話?如今出事了,知道來求哀家了!可惜……晚了!你以為哀家是誰?不過是空有太后的名頭罷了,在這宮里甚至都沒幾個自己的人手!皇后之事,哀家管不了,你們另尋高明吧!”
“太后娘娘!”老臣仰頭高呼,“您是皇上生母,是這大融國最尊貴的女人,那皇后再怎么樣,也只是您的兒媳,如何敢不聽您的,除非她想遺臭萬年!”
“呵。”太后冷聲一笑,死死看著此人,“兒媳?你以為宮里還論這個嗎?誰有能耐,誰就有權利!哀家不如皇后,自然沒有說話的余地。就算哀家現在指著皇后的鼻子罵,讓她立刻收手,你以為她就能聽哀家的了?甚至這件事都不會傳出宮去!至于遺臭萬年,更是不可能,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日后皇后有了權柄,她想怎么寫就怎么寫!民間的那些流傳出去又如何?那不過野史罷了!”
太后不想和這些人浪費口舌,當初她被幽禁之時,無一人替她說話。
如今倒是一口一個生母了,之前他們都干什么去了!
“太后娘娘,您若是袖手旁觀,那就是大融國的罪人!”
“你說誰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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