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早已看淡了張承宴的寵愛,權勢才是最為重要的!
當然她也清楚,若是張承宴過度寵愛其他女子,勢必會對她的地位造成威脅。
當晚,張承宴便宣召了那位新進宮的秀女侍寢。
白梧桐對此毫不在意,安然入睡,一夜好眠。
直到第二天,她才從宮女們的口中得知了昨晚的細節。
張承宴竟一連叫了三次水,那女子的浪叫聲,在宮殿外都清晰可聞,如此不知廉恥的行徑,實在令人咋舌!
可張承宴非但不惱,第二天依舊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嬋兒憤憤不平,“娘娘,世人皆道女子應以端莊為貴,可那女子如此不知羞恥,與那些低賤的風塵女子又有何區別?皇上怎么還這般寵愛她?”
白梧桐坐在窗前,擺弄著幾盆盛開的花草,“這你就不懂了,男人啊,往往就喜歡這種表面上端莊賢淑,實則內里熱情奔放的女人。依我看,接下來的日子里,皇上怕是要對她寵愛有加了。”
果不其然,正如白梧桐所料,此后一連數日,張承宴每晚都召那位美人侍寢,甚至在第三天,就將她晉封為昭儀。
一時間,這位新昭儀風頭無兩,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遙想當年,白梧桐可是也過了好久,才好不容易迎來第一次位分晉升。
一直到第四天,這位新晉昭儀才姍姍來遲,前來請安。
前三天,她都以身體太過疲憊為由,向皇上告假。
對于她這等囂張跋扈的行為,白梧桐根本沒將其放在心上。
若是這位昭儀哪怕拖著疲憊的身軀,也堅持來請安,那她或許還會高看一眼,可如今她仗著皇上的寵幸,就敢公然無視皇后,不來請安,如此淺薄的見識和愚蠢的行徑,實在是不足為懼!
真正能對她構成威脅的,絕非像靳薇歌那般空有美貌與驕縱脾氣的人!
而是像自己一樣,深諳宮廷權謀,心思深沉之人!
蘇昭儀走進殿內,蓮步輕移間,裙擺晃動,來到白梧桐面前,身姿輕盈的下拜,聲音軟糯,“皇后娘娘,實在是對不住,臣妾來遲了。過去這三日,臣妾身子實在抱恙,虛弱得連床都難以下,故而未能前來向娘娘請安,還望娘娘海涵,切勿怪罪臣妾這無心之失。”
此一出,殿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嬪妃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蘇昭儀身上。
這位新得寵的蘇昭儀,之前仗著皇上的寵愛,一連三日不來請安,如今姍姍來遲,皇后娘娘怎會輕易放過?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白梧桐卻絲毫沒有為難她的意思,“蘇妹妹,快些起身吧。你盡心盡力伺候皇上,不辭辛勞,可是大功一件。這幾日沒來請安也無妨,皇上能舒心愉悅,才是頭等大事。”
蘇昭儀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這位新皇后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
她走到屬于自己的位置旁,欠身謝道,“多謝皇后娘娘寬宏大量,臣妾銘記于心。”
她再次看向白梧桐,那原本帶著幾分得意的眼神里,悄然多了幾分戒備。
若白梧桐方才借機發難,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那她便覺得這個皇后也不過是徒有其表,和尋常善妒的女子并無二致!
可她卻表現得如此大度,仿佛這三日的缺席從未發生過一般,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蘇昭儀不禁心生疑惑,難不成她真的豁達至此,心甘情愿將皇上的寵愛拱手讓給他人?
她就不怕自己也步了靳薇歌的后塵?
如今整個京城的女子都對白梧桐的上位史了如指掌,秀女們更是將她視為學習的典范,反復琢磨她是如何在這深宮中脫穎而出,登上后位的!
可以說,她們都打算復刻白梧桐這位用時最短,就登上皇后的秀女晉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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