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就對了嘛,我的好妹妹。”靳薇歌像是打了一場勝仗,心滿意足,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熱情地招呼,“妹妹站著多累呀,快坐下。”
張承宴還在場,這場戲白梧桐必須配合演下去,她只能無奈坐下。
靳薇歌順勢拉起她的手,裝出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梧桐妹妹,明天咱們一起去賞雪好不好?”
白梧桐抽回手,婉拒道,“多謝姐姐好意,只是我近日身體欠佳,擔心受了風寒,還是算了吧。等過些時日,我身體好點了,再陪姐姐賞雪。”
“行,都聽妹妹的,是姐姐之前不懂事,委屈妹妹了。”
白梧桐看著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心中一陣厭惡,恨不得立刻轉身離開。
可她不能讓靳薇歌和張承宴單獨相處,誰知道她會說出什么來。
如今的靳薇歌行事太過反常,不得不防。
接下來的時間里,靳薇歌不再提及先前的爭執,安靜地坐在張承宴身旁,十分溫順。
三人難得這般“和睦”,張承宴心情不錯,便留她們一同用膳。
夕陽漸漸西沉,余暉灑在養心殿的琉璃瓦上,泛起金色的光。
靳薇歌終于站起身來,“皇上,妹妹,時候也不早了,臣妾就先告退了。”
白梧桐見狀,也跟著起身,“皇上,臣妾也告退了,正好送送姐姐。”
張承宴看著兩人,欣慰點頭,“行,看你們相處這么融洽,朕很是高興,去吧。”
兩人走出養心殿,外面銀裝素裹,白雪皚皚。
不過宮人已經清掃過了,露出紅墻金瓦。
白梧桐停下腳步,面色冰冷,“靳妃,你口口聲聲說要與我和解,可剛才在皇上面前卻耍心眼,依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誠意。”
靳薇歌笑容依舊,“妹妹這話從何說起?我真沒想到你會去皇上面前告狀。你要是不說,我自然也不會提。你瞧,皇上也沒有一味地相信你,不是嗎?”
說著,她話鋒一轉,“不過妹妹,那個圣旨的事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千真萬確。只要你按我說的,給突厥美人下絕嗣藥,我保證幫你拿到圣旨,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你好好想想。”
靳薇歌又一次提及了那個圣旨。
她究竟在謀劃什么?
為何三番五次提起這件事?
但白梧桐十分篤定,無論圣旨真假,自己都不能卷入其中。
這顯然是靳薇歌精心布置的陷阱。
若明知是危險,還一頭扎進去,那可就太愚蠢了。
“靳妃,往后莫要再提圣旨之事,我不會信你的。”說完,她轉身朝著體順堂走去。
靳薇歌臉上不見絲毫惱怒,嘴角微微上揚,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慢悠悠地朝著瑤光殿而去。
那輕松愜意的模樣,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回到體順堂。
白梧桐隨手褪去披風,坐在榻上,眉頭緊鎖。
她實在想不通,靳薇歌的目的究竟為何。
那反復提及的圣旨,無疑是想將她引入某個局中,可這個局究竟是什么?
她越想越不安,最壞的可能就是,或許從靳薇歌第一次提起圣旨時,她就已經入局了。
嬋兒忍不住問道,“娘娘,您在想什么呢?不如您說出來,奴婢幫您一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