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梧桐淡淡應了一聲,“本宮這便先走了。”
“恭送昭妃娘娘。”
回到體順堂,白梧桐第一時間去看望了兩個孩子。
看著他們天真無邪的睡顏,她的眼神變得柔和無比。
看完孩子,她這才去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嬋兒,明日早些喚我,我要去親眼看著溫楚云受刑。”
只有親眼看到自己的敵人死去,她才能徹底安心。
一夜悄然過去,寂靜無聲。
第二天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白梧桐便早早起身,精心收拾妥當,隨后前往養心殿。
張承宴正準備去上早朝,看到她前來,微微一愣,“你今日怎么來得這般早?”
“臣妾擔心皇上因昨日之事動氣,特意早些過來陪伴。”
白梧桐輕聲說道,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走上前,幫張承宴整理衣襟,“皇上,您打算何時處置溫楚云?”
“就今日!朕恨不得立刻將她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一提到溫楚云,張承宴滿眼厭惡。
白梧桐嘆息一聲,好似對溫楚云的遭遇極為憐憫,又仿佛是在心疼他因這件事生氣。
“皇上,那溫家呢?您當真打算將溫家一網打盡?”
“那是自然!之前鎮國公之事,朕一直銘記于心。之所以遲遲未對溫家動手,不過是彼時事務繁忙,無暇顧及罷了。”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那時鎮國公府剛遭遇大火,府中所有人葬身火海。
他若緊接著對溫家下手,很容易引起他人猜疑,被人看穿其中的關聯。
他身為一國之君,自然還是希望能在青史留名,被后世稱贊,所以才將溫家暫且留到了現在。
白梧桐靠在張承宴懷里,“皇上,無論后世之人如何評說,在臣妾心中,您永遠都是最英明神武的帝王。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皆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張承宴聽了這話,心情好了點,伸手摟住白梧桐的腰,動作極為小心,生怕碰到她腹中的孩子。
“朕很喜歡你這番話,此次拿下溫家,朕定會做得名正順!即便史官如實記錄,那也是朕的功績,彰顯朕整頓朝綱的決心!”
說罷,他松開手,“好了,朕要去上朝了,你便在此處休息,不必回體順堂了,來回奔波容易勞累。”
白梧桐親自送張承宴到養心殿門口,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視線盡頭,這才緩緩轉身,走到他平日里常坐的位置,緩緩坐下。
這個位置視野極佳,能一眼望見門口。
平日里,大臣們前來奏事,皆是在正前方跪拜。
案桌上擺放著堆積如山的奏折,還有朱筆等批閱奏章的物件。
白梧桐闔眼,靜靜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坐在這個位置上,一種別樣的感覺涌上心頭,那是一種掌控天下,俯瞰眾生的錯覺,貌似還不錯……
但白梧桐很快回過神來,立刻起身,走進了里面的房間,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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