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嬤嬤瞬間慌了神,驚恐涌上全身。她想到什么,猛地轉過頭,惡狠狠瞪著嬋兒,“對,就是她!剛才唯有她碰過我!肯定是她把這東西蹭到我身上,蓄意陷害我!我明白了,宮門上的藻粉必定也是她弄的!”
嬋兒頓時柳眉倒豎,立刻回瞪過去,高聲反駁,“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碰過你了?”
“就在泡茶那會兒,你碰過我,肯定是趁機將藻粉弄到我身上的!”
嬋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奴婢當真未曾做過此事,她這分明是在污蔑奴婢!奴婢愿意自證清白!”
罷,她猛地一把搶過海鹽水,毫不猶豫地往自己身上淋去。
眾人定睛一看,她身上竟無一處顯現綠色。
“皇上,奴婢若真碰過這藻粉,怎會毫無痕跡!”
白梧桐適時地開口,“是啊,皇上。嬋兒絕非會做出這等事之人。她心地純善,對臣妾向來忠心耿耿,從未有過惡行。”
張承宴沒有理會,剛才皇后的慌亂和心虛,他皆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有了定論。
“皇后,朕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詔獄投毒之事,究竟是不是你所為?”
“不是!”皇后咬著牙,堅決否認,“臣妾從未做過!”
“好,來人!”張承宴不再遲疑,果斷下令,“就在此處,對這個嬤嬤嚴刑拷打,朕倒要瞧瞧,她究竟能嘴硬到幾時!”
他不能貿然對皇后用刑,但卻可以對其身邊的宮人下手。
“不要!”皇后拼命想要阻攔,然而她本就心疾發作,身體虛弱無力,哪能敵得過如狼似虎的御林軍。
嬤嬤被幾人粗暴地按在地上。
一名御林軍拿出準備好的銀針,順著她手指甲的縫隙狠狠刺了進去!
十指連心!
這種疼痛,堪比凌遲!
“啊——!”嬤嬤凄厲的慘叫瞬間響徹整個鳳儀宮。
皇后看到這一幕,捂著胸口,面如死灰,“皇上,您為何就是不信臣妾!臣妾……臣妾心口疼得厲害!”
張承宴不為所動,眼神冷漠如霜,“你一日不招,朕就一日不會放過你宮里的人!朕就不信,逐個審訊,還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皇后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過去了。
白梧桐可不能讓她這么死了,“皇后娘娘瞧著快不行了,快宣太醫過來。皇上,臣妾是怕她就這么突然去了,于您的名聲有損。”
皇后一聽,又氣又急,直接眼睛一翻,活生生被氣暈了過去。
沒過多久,太醫匆匆趕到。
他瞧都沒瞧手腳受刑,痛苦不堪的嬤嬤一眼,生怕惹禍上身,徑直朝著皇后奔去。
白梧桐欣賞著涕淚橫流,痛苦掙扎的嬤嬤,突然開口,“皇上,臣妾覺得此事好生蹊蹺。您看,她身上有藻粉,理應是接觸過那個宮女的。可為何她只是一味喊冤,卻絲毫不提找那個宮女當面對質呢?”
通常而,若遭人冤枉,必定會想盡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那個沾了藻粉的宮女,無疑是關鍵所在。
換做任何人,都會叫嚷著讓那個宮女前來對峙。
可這嬤嬤只是不停地喊冤,堅稱皇后娘娘和她皆無辜,對于那個宮女卻只字不提。
張承宴上前一腳踹在嬤嬤胸口,怒聲問道,“為何不叫那宮女過來?”
嬤嬤疼得聲音顫抖,“奴……奴婢根本不知那宮女是誰,如何叫她過來?”
白梧桐怎會讓她如此輕易蒙混過關,立刻反駁,“可是皇上知道,你大可讓皇上喚那宮女過來。你這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嬤嬤不再語,身上的劇痛讓她難以思考,也實在想不出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