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云聽到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
她下意識地抓住旁邊的椅子腿,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昭妃的算計之中!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早就料到,自己會第一時間去找皇上告狀,所以故意用了這種不會真正毀容的毒藥。
這樣一來,就坐實了自己不著急治療的假象,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在故意生事。
她剛才之所以沒問太醫解藥的事,是因為被白梧桐的話擾亂了思緒,一直在思考其中的破綻,沒想到卻掉進了對方設下的更深的陷阱!
“皇上,臣妾……”
張承宴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拖下去,送回無憂宮!你最好祈禱昭妃腹中的龍胎平安無事,否則朕定不會輕饒你!”
“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白梧桐見狀,不動聲色地給張承宴使了個眼色,并用口型說道,“皇上,臣妾現在是罪人。”
張承宴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昭妃,你也是,為何一不合就動手打人?你真當這后宮是你能肆意妄為的地方?之前疫病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也回體順堂去,每日抄念佛經,好好反省反省!”
“是,臣妾這就去。”白梧桐福了福身,儀態優雅地走出養心殿。
巧的是,溫楚云也正被太監們拖著往外走。
溫楚云披頭散發,眼神怨毒,看到白梧桐后,拼命掙扎著大喊,“昭妃,你別得意!這分明就是你的陰謀詭計!你到底是怎么給我下的毒?既然不是用手,那到底是什么手段?”
白梧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緊不慢地開口,“溫嬪,有句古語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在嬋兒的攙扶下,她朝著體順堂走去,對溫楚云的質問充耳不聞。
誰又能想到,白梧桐本體乃是一只貍奴。
她懷有身孕時,胎象極為穩固,若不是遭遇驚天動地的大事,根本不會輕易落胎。
那所謂的毒草,對她而,不過是小菜一碟,根本造不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從御花園回來后,她便找了個借口去凈手,實則是在水中放入了解藥。
所以她的手上才沒有留下一個紅點,露出破綻。
不多時,白梧桐回到了體順堂。
德妃和惠妃正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剛剛外面發生的事情,早已傳進了她們的耳朵里。
德妃瞧見白梧桐進來,起身相迎,“妹妹可要小心著龍胎,這后宮之中,人心叵測,萬事都得謹慎。”
“多謝姐姐關心。”白梧桐輕輕頷首,借著德妃的力道坐下,“溫嬪的臉出了事,二位姐姐想必已經聽說了吧?”
她們二人的貼身宮女一直守在外面,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可謂是一清二楚。
畢竟溫楚云闖入養心殿后,并未關門,她那尖銳的哭喊聲早就傳了出去,想不知道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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