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順堂內,靜謐溫馨。
張承宴邁步進來,四處張望,沒瞧見自己想看的人,“蘊和蘊熙在做什么呢?”
“皇上,他們才剛剛睡下。”白梧桐起身相迎。
“嗯,最近這段時間,怕是要委屈你了。”張承宴順勢在她身旁坐下,眼中滿是憐惜,“但你放心,只要朕把藏在后宮里搞鬼的人揪出來,立刻就還你一個清白。”
“皇上,臣妾不在乎那些虛名,心里只惦記著大融國的安穩和皇上的龍體安康。”白梧桐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眉眼間盡是溫柔體貼,“最近臣妾就不出門了,省得聽到那些流蜚語,徒增煩惱。”
“哦?已經有人在背后議論你了?他們都說些什么?”
白梧桐面露難色,可在張承宴的堅持注視下,還是低聲道,“溫嬪她們今日在御花園里,說了臣妾不少壞話。話里話外都在暗示,這次疫病是臣妾自導自演的。可臣妾哪有那般通天的本事,做出這等事來?”
“且不說別的,就單說那疫病,臣妾根本無從下手。臣妾的母家是什么情況,皇上您最清楚不過了。”
荀明知雖是她的父親,看著愚鈍,卻也有些小聰明,況且他位低權輕,絕不敢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朕自然是信你的。”張承宴心疼白梧桐受了委屈,附在她耳邊,輕幾句,“不如這樣……”
片刻后,白梧桐臉頰微紅,捂著嘴嬌嗔,“皇上,這樣真的能行嗎?”
“怎么不行?既能讓你出出氣,省得你憋悶壞了身子,影響龍胎,又能幫朕把這局布得更妙。”
“嗯,臣妾明白了。既然能幫到皇上,那臣妾一定去做。”
兩人又親昵地聊了一會,張承宴便要離開了。
他如今正佯裝對昭妃不滿,不能與她太過親近。
要不是體順堂就在養心殿附近,往來方便,他都不敢輕易過來。
這宮中到處都是眼線,上次御林軍出了叛徒,給他敲響警鐘,如今哪怕身處養心殿,他行事也格外小心謹慎。
送走皇上后,白梧桐坐在床榻上,喃喃自語,“這溫楚云的臉,還是一直壞著比較好。”
溫楚云在周歲宴第二日,就迫不及待地勾引皇上,還處處模仿自己。
自己費盡心思防范,皇上還是動了心思。
要是溫楚云真的懷有龍種,恐怕會更加囂張跋扈。
與其一直提心吊膽地防備,不如一勞永逸。
她俯身從床榻下拿出那個小巧精致的箱子。
這個寶貝,她向來是走到哪里帶到哪里。
……
第二日,陽光輕柔地灑在御花園。
德妃和惠妃像往常一樣,相約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