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張承宴再沒有任何猶豫,迅速穿好衣服,腳步匆匆,飛快出了門。
溫楚云癱坐在床上,臉色鐵青,嘴唇都快被咬爛了,“這個賤人,生出來的果然也是個壞我好事的小賤種!”
屋外。
張承宴望著像小炮彈般,歡快撲來的蘊和與蘊熙,神色頗為尷尬。
他剛想伸手將兩個小家伙摟進懷里,白梧桐卻搶先一步,不著痕跡地擋在中間,輕聲細語卻暗藏深意,“皇上,還是煩請您先去換身衣物吧。孩子們還小,鼻子嬌嫩,聞不得太重的香氣。臣妾的殿內,如今連一絲香都不熏了,就怕對他們的身體有影響。”
這話一出口,張承宴更尷尬了。
他剛從溫楚云的床上起來,白日里行這等私密之事,身上自然彌漫著濃烈的脂粉香氣和曖昧氣息。
在這種情形下,確實不太適宜和年幼的皇子們親近。
張蘊熙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無邪地問道,“母妃,父皇為什么身上有香呀?”
小家伙隱隱約約知道香是什么,可稚嫩的腦袋還理解不了眼前這復雜的狀況。
“沒什么。”白梧桐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耐心解釋道,“皇上這是去熏香了,沒關系的,等皇上換好衣服,你們就能和父皇好好親近了。”
說完,她抬起頭,眼眸中有些幽怨,“皇上,臣妾也是見蘊和一直哭鬧著找您,實在沒辦法才過來的。下面的人說您正和溫嬪娘娘用早膳,臣妾一時心急,才貿然闖了進來。下次皇上不妨如實告知下面的人,這樣臣妾也不會不小心壞了您的事。”
“蘊和,蘊熙,咱們先回去吧,別打擾父皇了。”白梧桐說著,便作勢要帶孩子們離開。
張承宴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窘迫,“不打擾,朕……朕確實是在用早膳,咱們一起回養心殿吧。”
白梧桐也不再多,徑直上了轎輦,同時阻攔蘊和蘊熙登上龍輦,“等你們父皇洗漱干凈了,你們再過去,不然這香氣會讓你們不舒服的。”
剛來到外面的溫楚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聽在耳中,氣得臉色鐵青,差點七竅生煙。
見皇上已經先行一步離開,她才敢開口,“昭妃姐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臣妾熏的可都是上好的香料,怎么會讓太子殿下身體不適?您這是在皇上面前,故意給臣妾難堪?凡事都得講究證據,昭妃娘娘可不能胡亂冤枉人。”
“誰知道呢,俗話說得好,黑的人什么都是黑的。”白梧桐斜睨了她一眼,不想再跟她多費口舌,冷冷下令道,“走,回去!”
“你……”溫楚云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白梧桐的轎輦緩緩抬起,一行人浩浩蕩蕩、大搖大擺地離去。
她氣得狠狠一跺腳,“你們都該死!”
就差那么一點點……只要再堅持一會,她就能成功受孕了!
這次被白梧桐攪了好事,以后再想把皇上請到自己宮里來,恐怕就很難了。
若只是白梧桐一個人,她倒還有辦法應對。
可偏偏她還有兩個小皇子,光是這兩個小家伙,就能輕而易舉地牽制住皇上。
她得再想點法子,讓皇上心甘情愿翻自己的牌子!
“昭妃,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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