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
白梧桐吃好喝好,身體迅速恢復。
這才短短幾天,就已好了八成。
再過個兩三日,定然能全部恢復。
兩個孩子極為聽話,不吵不鬧。
每次看到這兩個小家伙的時候,她都覺得像是在做夢。
自己不知不覺,竟也成了阿娘……
只可惜,阿爹不是個好東西,遠遠不如自己的阿爹。
嬋兒遞上一盅頗為昂貴,用來補氣血的藥膳,“娘娘,該用早膳了。”
白梧桐接過,小口吃下,“嗯,現在外頭什么情況。”
“還是和之前一樣,沒什么動靜。”
話音剛落。
蕓香快步進門,“娘娘,皇上來了,只是……還有溫美人。”
嬋兒頓時如臨大敵,“她來干什么!娘娘,她定然是看您在坐月子,想要對您不利!”
“別著急。”白梧桐放下調羹,“蕓香,你去看著那兩個奶娘,不要讓她們出來,嬋兒,去將皇上迎進來。那個溫美人,只當沒看見就是。”
片刻后。
溫如云挽著張承宴出現在白梧桐眼前。
她還真是個狗皮膏藥,去哪都不愿意放開皇上。
白梧桐看都未看她,對著皇上展顏一笑,還不忘眨了眨眼睛。
溫如云看到她這副模樣干凈清爽的模樣,心中頓時來了火氣,“姐姐,你這身子這么虛弱,月子可要好好坐,千萬不能見了風。”
她今日纏著皇上一同過來,就是為了看白梧桐不復從前的模樣。
女子剛剛生過孩子,必然容顏不再,需要極長的時間才能養好。
坐月子時還要注意很多,不可見風,不能碰水,這都好幾日過去了,定然是一身味道,不可直視。
可誰曾想,白梧桐卻還是和往常一樣,就連那雙眼睛都是一如既往的靈動。
別的女人生個孩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她怎么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溫如云緊緊挽著張承宴,“姐姐,你之前懷有雙胎,想來現在的肚皮應該很松吧,聽說很多女子生產后都會留下一道道猙獰的疤痕,不知姐姐有沒有。”
張承宴在一旁對白梧桐使眼色,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顯然,他這邊還沒有拿下太后,所以還要繼續逢場作戲。
但是白梧桐可不想看溫如云繼續蹦跶了。
癩蛤蟆趴腳背,不咬人膈應人。
還有那個太后,現在老實,不代表以后還老實。
她那么討厭自己,定然會在孩子身上找麻煩。
這兩人,都要解決掉。
想到這里,白梧桐淡淡一笑,“妹妹多慮了,姐姐身上并無疤痕。不過妹妹身上是熏的什么香,我聞了后,竟然看妹妹格外漂亮。聽聞西域那邊有種香,能夠迷惑人的心智,讓人沉淪欲望。”
溫如云氣得跳腳,“姐姐,你不要胡說!皇上,臣妾可沒有熏那種香,您千萬不要聽外人胡說八道!”
張承宴心一動,定定看著白梧桐。
后者輕輕眨眼。
他勾唇一笑,“昭妃好好養身子,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溫如云還想說什么,卻被他一同拉走。
二人回到養心殿。
張承宴打發走溫如云,立刻叫來王德才,“朕還是太過光明磊落了。”
王德才一頭霧水,皇上這突然來句自夸是何意?
但作為宮中拍馬屁第一人,他根本不用思考,立即接上,“皇上,您一直都是心胸寬廣,光明磊落。”
“太后之前為了讓朕寵幸其余嬪妃,給朕下過好幾次藥,朕居然沒想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王德才:“皇上,這種腌臜的法子,您光明磊落,當然想不到了。”
張承宴回頭看他,“朕已經不想再被任何人左右了,你去將太后用過的那種香,送回永壽宮去,朕今晚就要看到它點燃!”
“是,奴才這就去辦!”
“切記,不可出任何差錯!”
時間悄然而逝。
轉眼天色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