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溫楚云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御花園。
周圍的人瞬間亂成一團。
“怎么回事?”
“錦鯉怎么突然爆開了!”
“我身上沾染了魚血,好惡心啊!”
溫楚云滿身都是血,刺鼻的魚腥味席卷而來。
她惡心的顧不得身上的污穢,不停的彎腰干嘔。
周圍的宮女們才回過神,趕忙上前幫她擦拭。
“嘔……”
每一次擦拭,都會讓魚腥和血腥味更加濃重。
溫楚云不停干嘔,幾乎快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離得近的人身上也濺上了不少鮮血。
錦鯉本身就不小,還是在半空中炸開,就連皇后的胳膊上都不可避免沾染到了一些。
全場只有及時發現不對勁,后退的白梧桐免遭厄運,身上干干凈凈。
宮人們顧不得自己,忙活著溫楚云。
她吐得已經頭暈目眩,“快點,快點清理干凈!”
“嘔,好惡心,你們這群廢物!”
黃昭儀也濺上了魚血,拿出帕子擦拭手背和脖子,嘴里還嘟囔著,“真是邪了門,怎么會突然炸開了。等等,我聽說錦鯉抱珠是祥瑞,那如今炸開……豈不是就成厄運了?”
皇后睨她一眼,“不要亂說,祥瑞便是祥瑞,哪怕中途出了事,那也是好的征兆,你們都管好自己的嘴。”
一旁靳薇歌也在擦拭魚血,惡心的她恐怕以后都不想來御花園了。
看到白梧桐身上干干凈凈,她立刻喊道,“等等,昭嬪,本宮剛才可是看到你后退了!大家都去看錦鯉,怎么就你一個人后退,這該不會就是你做的吧?”
剛才她可是一直盯著白梧桐呢,看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看向白梧桐,面露懷疑。
“是啊,怎么就昭嬪沒沾染上,她,離得不是也很近嗎?”
“沒聽靳妃娘娘說,是她自己后退了,依我看,這錦鯉就是她搞的,說不定是想趁機弄掉溫嬪肚子里的孩子呢。”
“就是,不然她怎么知道那魚會爆開,肯定是她做的。”
白梧桐可不想平白背鍋,對著皇后行禮,“皇后娘娘,臣妾自從懷孕后,便沾不得魚,一點魚腥味都會惡心。臣妾后退也是不想在您面前失儀,還請皇后娘娘明鑒。”
皇后揮揮帕子,“罷了,昭嬪也有孩子,應當做不出這種惡毒之事……”
話音未落。
一道凄厲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溫楚云痛苦的舉起手,滿是血污的臉上猙獰恐怖,她想抱頭,卻又不敢觸碰,只能不停哀嚎,“好疼,好疼啊!”
不等眾人搞清楚怎么回事。
旁邊的黃昭儀也叫了起來,“我的脖子也好疼,這……這魚血有問題!”
“我也疼了,哎呦,好疼啊!”
就連皇后的胳膊也傳來火辣辣的疼,她還只是隔著衣服沾染到了一點,若是像溫楚云那樣,必定生不如死!
“快叫太醫和醫女過來!”
場面再次陷入混亂。
眾人進入就近的宮殿,打算在這里先等太醫和醫女過來。
白梧桐心中一片冰涼,現在全場就她一個人沒有沾染魚血,不管是誰看到這一幕,恐怕都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在這后宮,跑是跑不了了,只能先想辦法解決!
趁著眾人正在護自家娘娘進隔壁的殿宇,白梧桐一把拉過迎春。
迎春此時小臉發白,顯然也想到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