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猙獰的高靜婉猛地回頭。
白梧桐同時看去,瞧見來人,指甲瞬間刺入掌心。
是她!
榮貴妃!
害死她父母的人!
靳薇歌滿身傲氣,輕視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高靜婉反應很快,馬上行禮,“臣妾見過榮妃娘娘。”
白梧桐沒有動作。
靳薇歌眉頭一皺,“見到本宮不行禮,怎么,是瞧不起本宮?一個小小的美人,誰給你的膽子?”
白梧桐再次握緊掌心,劇烈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
她壓下心頭翻騰的滔天怒意,低下頭行禮,“臣妾見過榮妃娘娘。”
靳薇歌輕哼一聲,目光落在高靜婉的身上,“本宮問你,剛才在做什么?”
“臣妾……臣妾請榮妃娘娘做主!”高靜婉一改之前跋扈的模樣,小跑著上前,滿臉諂媚,“娘娘,您是不知道,這白梧桐有多不要臉,竟然借著去太后那里勾引皇上!”
“只有娘娘這樣的人,才該得皇上的寵愛,這白梧桐算個什么東西,簡直是臟了皇上的眼。還請娘娘做主,好好教訓教訓白梧桐,讓她知道勾引皇上的下場!”
靳薇歌可不是傻子,冷冷一笑,“怎么,你這是要借本宮的手?”
高靜婉連忙道,“臣妾不敢,榮妃娘娘,臣妾乃是左丞之女,您以前還見過臣妾呢!”
左丞之女?
那的確算是熟人了。
左丞和她的父親哥哥向來關系不錯。
既然如此,那自己幫個小忙也無礙。
瞧著這高靜婉是個能鬧騰的性子,說不定能為自己所用。
“原來是你,本宮倒是隱約有些印象。”
高靜婉面露笑容,十分自得的瞪了一眼白梧桐,“娘娘,這個賤人借著太后的福寶,幾次三番去太后宮里,制造機會和皇上見面。”
“臣妾瞧著娘娘容光煥發,皇上多去幾次,必然能夠有孕,可千萬不要讓這賤人壞了事。”
這句話可是說到靳薇歌的心坎里了,她做夢都想有個孩子,“還算你嘴巴伶俐,白美人,你可是用那狐媚子手段勾引皇上了?”
她話鋒一轉,“瞧你這副模樣,便是得了皇上青睞,也不可能孕育龍嗣。如今后宮之中人人都知要以龍嗣為重,你還敢如此行事,當罰!”
白梧桐一直行禮,不曾起身過,“榮妃娘娘,臣妾并非刻意勾引皇上,而是太后娘娘叫臣妾去的,且臣妾見到皇上,只行禮,不曾多看一眼。”
“榮妃娘娘慧眼如炬,定然能明察秋毫。高美人對臣妾有誤會在先,早在未進宮之前,臣妾便聽高美人說過,她與娘娘您關系匪淺,此事其余秀女都可作證,臣妾根本不敢招惹,更別提找她的麻煩了。”
“臣妾去太后宮中的事情,只有臣妾的婢女知道,高美人不知從何處聽說的,并不詳盡,太后娘娘吩咐臣妾,務必每日去醫女處,如今高美人卻在今日特意攔下臣妾……”
盡于此。
卻又飽含深意。
為何高靜婉偏偏在今日榮貴妃上門時,將她攔下?
為何高靜婉能知道她去太后宮中,還見到了皇上的事情?
為何高靜婉早早就說了和榮貴妃關系匪淺?
果然,榮貴妃臉色微變,心頭百轉千回,又一次看向高靜婉,“你早早便說了和本宮的關系?”
高靜婉沒什么頭腦,立刻應下,“臣妾敬仰榮妃娘娘,而且進宮之前,家父曾說過,若是有什么事,可找榮妃娘娘幫忙。”
靳薇歌扭著手上的白玉戒指,似笑非笑,“白美人既然要去女醫處,那便罰你抄寫女則和女訓,切記日后在宮中不可生事,否則下一次便不會輕易饒了你。”
高靜婉沒想到,靳薇歌居然如此輕拿輕放,“榮妃娘娘,她勾引皇上……”
“行了,她這副樣子,如何能勾引得了皇上?”一副瘦弱不堪的模樣,皇上向來喜歡的可都是自己這樣大氣明艷的女子,“你也不準再鬧,這可是后宮,不是你左丞府!”
“走,讓其他秀女出來,本宮好好瞧瞧,為皇上把把關,皇后身體有恙,不用她們每日晨起請安,本宮可不能養出她們的懶惰性子。”
靳薇歌帶著人走了。
高靜婉不甘心,還想說什么,可白梧桐已經跟在她們身后,也走了。
靳薇歌尚未走遠,她也不好再嚷嚷起來,“哼,賤人,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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