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前面三千里,相對平坦之地。
再往前走的路,居然越來越難行了。
“怪不得前面的國家如此密集,人口也眾多。”
天蓬一路跟著攀爬,一邊嘴里忍不住嚷嚷道,“師父呀,這路到底走的對不對呀?”
“咱們怎么走到這窮山惡水之地來了?”
他一面說,還要一面開路,掃開前方的荊棘,讓坐在馬上的老和尚得以通行。
前面有路不好的時候,還得幫著牽馬。
于是,又忍不住對白馬道:“我說師弟,你就不能走得穩當點嗎?怎么糖糖的一匹龍馬,還要我來拽你?”
老和尚聽他的抱怨,只當是左耳聽右耳冒,不予理會。
只是抓著韁繩默念經文。
這一路走了還不到百里。
卻已經是走了三五天了。
走了多少天,這二徒弟就抱怨了多少天。
他都已經聽得煩了。
“二師兄,要不然你來背著師父走?”敖伯俊卻不想忍,直接開口道。
當然不會被這些東西阻攔的無法前行。
可他背上的和尚不行。
但凡他動作大一些,這和尚就險些要摔下去。
可在西行之前,偏偏又有佛陀在這和尚身上下了禁制。
他們這一行徒弟的法力,都落不到這老和尚的身上去。
也不知道是防著他們弄死這老和尚,還是真像明面上說的,不想老和尚借法力之便。
可要他說想要弄死和尚,還用什么法力?
他只要在這里崴腳,將這和尚摔下懸崖。
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可惜呀,他不敢。
一是怕后面暗中跟著的沙門尊者,二是怕天庭神官上去告狀,另外還怕脖子上掛著的花蛇。
花蛇在沉睡之中。
“這花蛇也不知是修的什么功法,一路上就只管睡!”
盤在他的脖頸之上,還將那一男一女的兩個元嬰十重,也吞了腹中。
如今,一同搭在他的脖子上。
所以明面上他們這一行,還是那么師徒幾個人。
只是猴子不耐煩等他們,已經跑的遠了。
張謙倒是在這。
只是這家伙果然不像表面上看著這么老實,也是個奸猾的。
裝模作樣的挑了個擔子說是護著行禮,故意走在他們后面。
走他們踩出來的路。
一個天庭的仙官,也有金丹后期的修為,裝什么凡人?
不過是想偷懶!
“師弟,走快些!”敖伯俊想到這,不禁超后頭嚷道,“你走的這么慢,別給妖怪叼走,我們都不知道。”
“多謝師兄掛念。”張謙笑道,“我看了行路圖上,此地應該沒有大妖存在,師兄們只管往前走就是了。”
這花也是綿里藏針。
敖伯俊聽了冷哼了一聲,想要說什么,又覺得沒意思,便住了口。
一行人沉默著往前。
就這么又走了好幾天。
猴子中間來催了幾次,攆著他們走路。
可這幾天老和尚吃不好睡不好,眼看著,前段時間養尊處優養出來的一點肉,都瘦沒了。
實在有點受不了了。
就喊猴子去弄些好米好面做的飯食來吃。
這一路大多吃野果,吃的他腸胃不舒服,大解都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