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說……
那就是真編了。
但她不說,夫君又不開心。
謝玉嬌從一開始的開開心心,到現在已經生出幾分怨意。
當然,怨的是謝窈。
憑什么謝窈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夫君的心,而她卻要付出這么多?
許是因為孕期情緒起伏不定的關系,謝玉嬌這幾日都沒怎么睡好。
夜里總是一宿一宿的睡不著,到了白日里才瞇過去。
如今宋李氏倒是安分,根本沒來打擾她,謝玉嬌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睡著。
屋子門窗緊閉,屋內燃著暖暖的熏香。
睡著的謝玉嬌原本舒展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白皙的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
“去死……去死……”
她嘴唇翕動,咬牙切齒的聲音里帶著徹骨的恨意。
“謝窈,去死!”
謝玉嬌猛然睜開眼,下意識的坐起身,卻因為隆起的腹部沒能成功。
又倒了回去。
她呼吸急促,一頭一臉的汗,眼中仍有未散的恨意和余悸。
嘎吱——
房門被推開,謝玉嬌如驚弓之鳥一般,猛然轉頭看去。
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還殘存幾分擔心,夫君剛剛……不會聽見她的話了吧?
“夫君?”
謝玉嬌的聲音帶了幾分試探,她的手落在小腹,微微挺了挺腰,意在提醒,“你回來了。”
宋文博眼眸微垂,視線掃過謝玉嬌的小腹時,眼里殺意畢現!
野種,該死!
但再抬眸,宋文博眉眼溫和,走到床邊坐下,溫聲問:“做噩夢了?”
“嗯。”謝玉嬌悶悶的,貼在宋文博懷里,“夫君,我夢到了好可怕的事情。”
宋文博的下巴枕在謝玉嬌頭頂,表情冰冷,眼里盡是殺意和鄙夷,說話的聲音卻很溫柔。
“別怕,為夫在呢。”
宋文博輕輕拍了拍謝玉嬌的背,這才帶著幾分試探的問:“我方才好像聽見了,嬌嬌你說太子妃的名字?”
謝玉嬌身體微僵,旋即將宋文博抱的更緊,“夫君,你愛我嗎?”
宋文博險些沒崩住。
“說什么傻話?”宋文博捏了捏謝玉嬌的鼻尖,“為夫對你的心意,你不明白?”
謝玉嬌俏臉一紅,在他懷里扭捏了蹭了蹭,“夫君~”
宋文博低笑一聲,捏了捏謝玉嬌的柔軟,努力控制自己別把眼前人掐死了。
謝玉嬌埋頭在他胸前,“只要知道夫君的心里有我,嬌嬌就什么都不怕了。”
“對了,夫君,謝窈意圖混淆皇室血脈之事,陛下怎么說?”謝玉嬌的眼里滿是期待。
這樣的事,簡直就是皇室之恥!
皇帝一定恨不能殺了謝窈吧。
“陛下自有安排。”宋文博將謝玉嬌摟在懷里,微垂的眸里卻在沉思。
他自然清楚察覺到了謝玉嬌的不安。
因為謝窈?
腦中從前的些許線團如今似被一條線穿插起來,迷霧破開,讓他聯想到一些事。
謝玉嬌很篤定太子不能人道,謝窈懷的是野種。
謝玉嬌大婚前三日要換嫁。
謝玉嬌能“夢見未來”。
那在謝玉嬌的夢中,嫁給他的人……也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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