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可當著眾賓客的面,卻又不好直接趕人。
只在心中狂罵,怎么簫弘跑出來了?
李妃猛然起身,眼圈發紅,踉蹌著上前兩步,“弘兒!你,你怎么出來了?你父皇知道嗎?”
擅自離府可是重罪!
若是私底下也就算了,偏偏還是當著這么多賓客的面……
“母妃。”簫弘喊了一聲,眼神卻一直盯著蕭凝,“我是來給姐姐送新婚賀禮的。”
“送完我就走。”
簫弘走上前,端著錦盒到了蕭凝面前,“姐姐不拆開嗎?”
蕭凝眼神發沉,姐弟二人對視。
簫弘嘴唇微動,無聲的說了兩個字“賬本”。
蕭凝心中迷霧頓散,明白她為何會被褫奪封號。
她抬手拆開簫弘手中的盒子。
砰!
“啊——”
錦盒中的東西滾落在地,四周的賓客們頓時尖叫聲一片。
謝窈只覺眼前一黑!
卻是蕭稷的大掌第一時間擋在她眼前。
謝窈心中微暖,但同樣看清禮物的她還是有些被嚇到。
簫弘送的不是別的。
是一顆頭。
那個出指證簫弘散播疫病的簫弘心腹的腦袋。
整個公主府賓客盡散,此刻擁擠凌亂的不成樣子,簫弘卻是放聲大笑起來。
簫弘笑的直不起腰來,“這份禮物,姐姐還喜歡嗎?”
蕭凝眼神陰沉,眼底暗藏殺意。
簫弘,好個簫弘!
簫弘是偷跑出來的,在公主府露面之后很快就被金吾衛帶走。
但蕭凝與呼延元的婚事卻被他毀了個徹底。
“看來,他沒找到證據。”謝窈被扶著上了馬車,輕聲道:“真沒用。”
要是找到了證據,今日就該翻案,而不是搞這一出了。
蕭稷對謝窈的評價甚是滿意。
剝了冰在馬車上的葡萄送到謝窈唇邊,道:“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簫弘除了一條命,已經沒什么可失去的了。
而這樣的行徑,并不足以讓皇帝要他的性命,所以他不怕。
謝窈點頭,“殿下這邊呢?”有尋到關于疫病的證據嗎?
“裴宸說,孤在南州之時,曾有一個黑衣人在二皇子府出沒過。”
“但那人遮擋的極為嚴實,除了身材高大之外,看不出其他特點。”
“身材高大?”謝窈微微蹙眉。
蕭稷點頭,又說:“已經在朝這個方向查,但這些都是可以偽裝的,張嘴。”
兩人才剛回到太子府。
管事便第一時間迎上前來,“殿下,太子妃,方才謝家人送了帖子來,請殿下與太子妃中秋回謝家呢。”
一年三節,出嫁女都是要回娘家的。
謝窈身為太子妃,自然可以不理會,但謝家親自送來了帖子,她若還置之不理,難免會被人指摘。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