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妘忽然覺得蕭陸聲身上的味道有幾分熟悉，不是容大哥身上的那種冷香。

像是雪松的味道。

蘇妘道：“你把燭臺都點燃。”她怕黑，點著燭臺，看得真切，就沒有那么害怕了。

“好。”

蕭陸聲應聲，便施展了法術，整個屋子都亮堂堂起來。

蘇妘想推開他，卻沒能如愿。

反而是他身上的那種莫名舒適的雪松香，讓她本來有些緊張的心，漸漸的安定下來。

“妘兒，你可知道，我有多久沒有這樣抱過你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可是，現在你竟然都不相信，我們曾經是最恩愛的夫妻。”

“妘兒，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

蕭陸聲的聲音都要碎了。

他抱著蘇妘，怕她厭惡自己，又怕她跑了，“你別擔心，我絕不會強迫你什么，我相信，你總會想起來，我相信你心里最愛的人從來都只有我。”

蘇妘張了張嘴，她側目看向蕭陸聲，“我相信你說的。”

蕭陸聲抬眸看她，“真的，你真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因為師父不會騙我，他也說，你才是我最愛的人。”

蕭陸聲就像是破涕為笑般，“太好了。”

蘇妘微微笑道，“可蕭陸聲，我在這個世界之后，心里只有師父。”

蕭陸聲笑不出來了。

“我對師父的愛慕，那么多年了，這也不是假的。”

蕭陸聲的心像是跌入了萬丈寒淵，徹骨的冰冷，他看著妘兒，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我愿意聽你說我們的故事。”

“好。”

“可是——”

蕭陸聲心口一顫，“可是什么？”

蘇妘看著蕭陸聲一字一頓道：“倘若我聽完你說我們的故事之后，我依然喜歡師父，你能放手，成全我和師父嗎？”

嗡——

蕭陸聲看著一張一合的她的嘴，說出的話就像刀子一樣，一寸寸的將他這顆心給扎成了窟窿。

“蕭陸聲，可以嗎？”蘇妘看著他定定的問。

蕭陸聲不知道如何回答。

蘇妘看他送開了自己，又一次的問道：“可以嗎？”

可以嗎？

他能失去妘兒嗎？

不能！

“我們說過，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妘兒，你不能這么殘忍！”蕭陸聲眼波流轉，就像是輕輕一碰就會碎掉般。

蘇妘一時間，驚也有幾分心悸，她只覺得看見蕭陸聲這般可憐的模樣，心口有些難受的疼。

“倘若我的心意不變，你會如何？”蘇妘問道。

蕭陸聲哭笑不得，他會如何？

若與妘兒生生分離，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他永永遠遠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女子，竟然問他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