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披一件暗紫色的長袍,手如枯骨,臉龐亦是如此,眼窩都凹了進去。
整個人垂垂暮已。
他雖是盤腿坐著,但卻極為的閑逸自在,只是閉著雙眼,如枯骨的雙臂隨意的放在腿上。
在其身邊,一條條的血線漂浮著。
這些血線很詭異,仿佛真的是由鮮血凝聚成的一般,很細,就如鐵線蟲一般。
一根又一根,就像是處于真空的狀態下,就那么的漂浮著,沒有一點的規律。
忽然。
這些血線仿佛感應到了什么,陡然一緊。
就像是一下子蘇醒了一般,變作了一條條的細蛇,全部朝著大廳的門口而去。
這些血線一下子變得無比鋒銳,充滿了可怖的銳利之意!
“咻咻咻咻咻!”
陡然間,一根根血線全部向著大廳外沖去。
“轟!!”
劇烈的沉悶之聲響起。
一股恐怖的力量波動如漣漪般四散,也有的向著老者直直而來。
只是剛觸碰到老者,這力量波紋就化作于無了,看起來似乎沒什么危害。
“連承曜,這才多久不見,你的實力居然又有精進。”
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很渾厚,帶著一絲驚訝。
然后,就見一個身材魁梧,滿頭白發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四肢健碩,不是一般的粗大,幾乎快將他身上穿的黃色馬褂給撐爆。
可見他的是一個武者,肉身很強大,猶如蠻獸般,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段英忠。”
連承曜緩緩地開口,說出了白發老者的名字。
“呵呵,你記性不錯嘛,居然還記得我。”
段英忠說道,聲音渾厚又粗獷。
連承曜依舊閉著眼睛,懶懶的道:“你雖然不是天獄殿的護法,但也算是天獄殿的上位長老,還是稍微有點資格能進我的眼里。”
段英忠的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道:“我聽人說,你的親傳弟子被一個華國青年給滅了。”
一直閉著眼睛的連承曜猛然睜開雙眼。
轟。
一股可怖,超越過天境巔峰的氣息爆發而出,強勢向著段英忠蓋壓而去。
段英忠來者不拒,向前跨出一步,以狂暴氣息對抗。
只是,相比于對方,他的臉龐有些猙獰,明顯是感覺到了壓力。
即使如此,段英忠卻還是再次道:“而且這個華國青年不僅沒死,即使是緬國最大的軍閥,也無法將其滅殺,我說的可對?”
連承曜沉默了一會兒,將氣息收了回去。
段英忠也是一樣。
“我只是現在走不開,以我神境的力量,要碾壓那個蘇逸,輕而易舉。”
連承曜說道。
“我相信也是如此。”
段英忠微笑道。
連承曜轉過身來,一雙凹陷的老眼看向對方,道:“你來找我,有何事?我霸血教,素來與你天獄殿沒什么交集。”
“我想與你合作。”
段英忠很直接的道。
“為了那個遺跡?”
“是的,為了遺跡。”
段英忠點頭。
連承曜道:“可是,我沒理由跟你合作,此次要去遺跡的那些人,全都是神境之下的垃圾而已,就算是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段英忠搖了搖頭,道:“雖是如此,可是,那遺跡有多危險,你心里應該很清楚。”
“我們一起聯手,先得到遺跡里的寶物,到時候再決定那些寶物的歸屬,如何?”
連承曜再次沉默,片刻后,他緩緩地說道。
“成交。”
……
第二天一大早。
蘇逸悠悠醒來,只感覺到自己身上很有重量,等睜開眼,花有容已經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昨晚她只是一條大美腿壓在蘇逸的身上,防止他逃跑。
一夜過去,她是整個人睡在蘇逸的身上,猶如一只大八爪魚,沒有絲毫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