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城外,島津藩軍的營帳內。
島津忠恒一臉的憤憤不平。
“八嘎,這些該死的明人,竟然無視島津家!”
樺山久高聽到島津忠恒的話,趕緊出勸道:“還請家督慎,明人兵威正盛,就連幕府都接連被明人擊敗,現在明人愿意遵守當初的承諾,我島津家就莫要再生枝節了。”
“再生枝節?”
“明人在劃分藩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征求我島津家的意見,就將京畿周邊,盡數冊封給了那些藩王。”
“他們真當本藩主看不透嗎?”
“什么島津幕府?什么畿內?”
“大明那些藩王會聽從本藩的命令嗎?”
樺山久高苦笑一聲,微微搖頭道:“家督,所謂的島津幕府,無非就是一個虛名罷了。”
“就連天皇陛下,以及太上天皇,都馬上要被明人帶回大明,他們明人有句話,叫‘挾天子以令諸侯’。”
“天皇都在大明的手里,那些大名、武士、庶民,又豈會遵從您的命令?”
“再者,按照明人對扶桑的劃分,畿內周邊可謂是群狼環伺,如果大明有意,這些藩王隨時都可以對畿內用兵。”
“屆時,我等又當如何?”
島津忠恒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怒火愈發幾欲化為實質。
“樺山君,你的意思是我們重新向德川家效忠?”
樺山久高搖頭道:“不,明人已經打算徹底吞并扶桑,就算是重新向德川家效忠,最后也只有玉碎一條路可走。”
島津忠恒也不是笨人,瞬間就明白了樺山久高的意思。
“你是說,讓島津家效仿天皇和那些公家貴族,徹底的倒向大明?”
樺山久高重重的點頭道:“哈衣!”
“拙者建議家督,趁著那位大明的大宗正尚未離開,向其表達希望前往大明定居的態度。”
島津忠恒一臉震驚的看著樺山久高。
“樺山君,你……”
“家督,畿內是整個扶桑除了江戶外,最繁華的地域所在,周圍那些大明的藩王們,難道會眼睜睜的看著?”
“之前劃分藩國的時候,那些大明的親王、郡王們,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提出過反對?”
島津忠恒眼睛微瞇,緩緩開口道:“他們早就打算好了,等徹底的解決了德川和關東大名,這些人就會瓜分畿內!”
“八嘎!”
島津忠恒想明白這里面的關節,當即厲聲咒罵道。
樺山久高沒有再勸,只是靜靜的跪坐在那里。
半晌后,島津忠恒終于平靜下來。
“樺山君,難道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嗎?”
樺山久高沒有回答島津忠恒的話,而是垂首道:“如果家督不愿去請見的話,拙者可以代家督去拜訪大明大宗正。”
島津忠恒閉上眼睛,肉眼可見的傾頹下來。
“去吧。”
“哈衣!”
樺山久高垂首領命,躬身退出了大帳。
本丸。
萬煒聽長隨稟報后,眉頭一皺,旋即對自己兒子吩咐道:“景期,你去見見他,看看他的來意。”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