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了一會兒后,黃永申也累了,將手里的馬鞭仍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坐下。
“你們幾個混賬給咱家聽好了。”
幾人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勢,趕緊低頭領命。
“前哨、左右前衛、右哨,立即整軍乘船沿河追擊西班牙人,務必要將之留在呂宋島!”
“如果被西班牙人逃出去,你們幾個就剃頭來見!”
黃永申也是被氣壞了。
這幾個狗東西,在破城之后,竟不去追擊敵軍,而是縱兵劫掠,連輕重緩急都不顧了。
這樣的事,絕對要嚴厲禁止。
“標下等領命!”
幾人皆是拱手應道。
“但凡觸犯軍紀者,皆斬!”
黃永申看著幾人,目光銳利,語氣陰森可怖。
“標……標下等遵命!”
幾人也不敢違拗,只得再次應道。
水師官兵雖是不禁止劫掠,但卻嚴禁奸淫,嚴禁不尊號令。
這次,無論是前哨、左右前衛還是右哨和奮揚衛,許多人都觸犯了禁令,黃永申還親自砍殺了幾人,這樣的情況下,黃永申自是要嚴肅軍紀,不然日后水師就廢了。
等幾人互相攙扶著離開后,黃永申臉色舒緩幾分,對竇明德道:“竇明德。”
“標下在。”
“奮威衛打掃城內,清剿漏網之魚。”
竇明德聞,登時一喜,這不是將好處都給自己了嗎?
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標下領命。”
黃永申接過小太監遞過來的茶盞,輕抿一口,繼續道:“老規矩,九成上繳內府,一成留給將士們,當做是皇爺的賞賜。”
“是,公公。”
就算是只有一成,竇明德也很是高興。
西班牙人在呂宋搜刮了這么多年,馬尼拉的富庶,只要是海上討生活的,誰不清楚?
看著竇明德離開的背影,黃永申對自己身后的一名親兵吩咐道:“讓軍中那些小崽子們,都睜大眼睛給咱家盯緊嘍,誰出了紕漏,咱家就要了誰的腦袋。”
“是,公公。”
黃永申除了是欽差正使和水師總兵外,可是還在御馬監掛著職呢。
更重要的是,他是西廠廠公方正化的徒弟,軍中那些暗探,也是要聽從他的命令的。
再說前哨、左右前衛、右哨和奮揚衛這邊。
吳右三幾人離開總督府后,就立即命令自己麾下的兵卒們集結。
在下狠手,處置了一些已經被財富迷了眼,不尊軍令的刺兒頭后,各衛、各營的兵馬,總算是再次被集結了起來。
“諸位……嘶……你我現在都是戴罪之身,如果不能戴罪立功的話,回去之后嘶……最輕也是削職為民。”
“這個時候……嘶……更要精誠協助才是,諸位兄弟以為呢?”
奮揚衛指揮使吳右三,說著話,還神獸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鞭痕。
其余幾人待他說完后,也都鄭重的點了點頭。
“老吳說得不錯,我們這次闖的禍有些太大了,如果不能追上那些紅毛鬼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