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回頭可以帶進宮里,和皇長子做個玩伴。”
王承恩一聽,當即跪倒在地道:“臣代那孩子謝皇爺隆恩。”
“行了,先說正事兒吧。”
朱由檢擺了擺手,又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們是借著張建和張輦意圖縱火之事,將整個延安府和慶陽府全部清理了一遍?”
“現在許顯純也帶人去了蒲州?”
王承恩點頭道:“皇爺,臣幾乎走遍了陜北三府一鎮,整個陜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干柴堆,只需一點火星就會燃起熊熊烈火。”
“如果再等下去,恐怕局勢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臣擅自做主,還請皇爺治罪。”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長嘆一聲。
陜北的情況,應該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歷史,也就是從今年下半年開始,整個陜北都會烽煙四起。
現在只出了一個王嘉胤,足以證明朝廷對陜西的賑濟起到了作用。
當然,即使是起了作用,但局勢也不容樂觀。
王承恩和許顯純這次做的不錯,用兩府幾乎全部官員的腦袋,給了受災的災民一個交代。
見朱由檢坐在那里半晌沒說話,王承恩輕聲道:“皇爺,那張家在蒲州乃是世家大族。”
“內閣次輔韓閣老還是鳳磐公的女婿,其舅父乃是前任兵部尚書王崇古,在朝中也是根深蒂固,臣擔心山西那邊的消息傳過來,會引起朝中的激烈反彈。”
朱由檢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桌面,緩緩點頭道:“朕知道了。”
旋即,他抬頭對王承恩吩咐道:“你從陜西回來,想必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皇爺,那張家的事……?”
“朕偶感風寒,朝中之事暫時托付內閣。”
“一切等許顯純那邊有了確切的消息再說。”
朱由檢這是打算先讓子彈飛一會兒了。
他相信憑許顯純的手段,一定可以找到可以把張家釘死的“證據”。
他這位皇帝需要做的,就是給他充足的時間。
見朱由檢已經有了主意,王承恩也就不再廢話了,施禮后緩緩退出了暖閣。
這段時間,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等其離開以后,朱由檢對方正化吩咐道:“著人去告訴魏忠賢,身為司禮監秉筆,別成日呆在東廠。”
“眼看沒幾天就是年節了,讓他去司禮監給王體乾幫幫忙。”
方正化聞,先是一愣,旋即就反應過來,笑道:“是,皇爺,臣明白了。”
再說魏忠賢這邊,在接到了宮里傳來的旨意后,一時間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現在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審理朱純臣他們的案子,很少關注司禮監那邊。
朱由檢忽然下了這么一道旨意,他還真有些糊涂。
回到自己的公廨,魏忠賢想了半晌,終于猜出了個大概。
安排好東廠的事兒,他就來到了乾清宮。
“臣拜見皇爺,皇爺萬福金安!”
“行了,一把老骨頭了,就別跪來跪去了。”
“老臣謝皇爺恩典。”
從地上爬起來,魏忠賢再次躬身謝恩。
朱由檢看向他,直接開口問道:“知道朕讓你去司禮監做什么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