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聽到沈世魁的問題,擺了擺手,笑道:“他王之臣是幾品?本官是幾品?”
“大帥說的對!咱家大帥那是什么人?東江伯、左都督,品級可是比那勞什子王之臣還要高一級的。”
李九成大咧咧的說道。
沈世魁聽后,也是恍然,自己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
自家大帥那可是一品武官,還有東江伯這個爵位傍身。
左都督的官職或許還沒什么,但東江伯的爵位就很有用了。
莫說你只是薊遼督師,就是當朝首輔,想要處置一位伯爵,那也是需要陛下首肯。
這也是為什么朱由檢當初要授爵的原因,一方面是要酬功,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證東江的獨立性。
要知道,原本的歷史上,毛文龍就掛左都督銜,一品武官,就這還讓圓嘟嘟矯詔給殺了。
而圓嘟嘟自己呢?
則是掛兵部尚書銜,兵部尚書在品級上,可是比毛文龍的左都督還差一級的。
但從這一點上來看,一根繩兒殺圓嘟嘟就不冤枉。
矯詔,無論在什么時候,那都是死罪!
這個時空的毛文龍,在朱由檢的干預下,應當不會再被人給殺了。
尤其是王之臣這人,也沒有圓嘟嘟那么大的膽子。
毛文龍又對幾人吩咐了幾句,然后就各自休息去了。
又是兩天后,岳讬的人也到了復州,此事的復州已經成為了一座空城,城外百姓也已全部隨李魁去了金州。
不用多想,岳讬就明白,那黃永善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復州的百姓和兵丁,已經背叛大金。
“這些人果然是死性不改!”
岳讬氣急,怒罵一聲,轉頭對身后的一名甲喇額真命令道:“看看復州還有沒有活人,有的話就殺了,沒有的話一把火燒了這里!”
“嗻!”
“來人!”
岳讬又是大吼一聲,一名戈什哈趕緊策馬上前。
“立即把復州的消息秉奏大汗!”
“另外告訴大汗,就說本貝勒已經帶兵前往金州,這次本貝勒一定要殺光這些漢人尼堪!”
“嗻!”
戈什哈答應一聲,立即策馬而去。
岳讬則是率領兩千八旗騎兵,向著金州殺去。
復州距離金州一百五十余里地,騎兵全力趕路,也就是兩天的功夫。
幸虧劉興祚和毛文龍都是沙場宿將,在金州外圍布置了不少的斥候。
就在岳讬的馬隊距離金州不足五十里的時候,金州城內的劉興祚、毛文龍他們就知道了消息。
“毛帥,此事你覺得當如何應對?”
劉興祚倒是一點也不慌張。
莫說還有毛文龍的數萬兵馬,就是單憑復州和金州的兵馬,也足夠守住金州了。
加上毛文龍的大軍,岳讬今日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這里。
其實,不只是毛文龍,就連袁樞這個文人,對此也并不擔心。
毛文龍坐在主位上,捋須道:“劉將軍,碩讬和他兄長岳讬,誰的地位更高?”
劉興祚一愣,旋即答道:“毛帥,碩讬雖然也是代善的兒子,但畢竟是次子,岳讬可不一樣,不單是代善的長子,而且還是鑲紅旗的旗主,在建奴那邊可謂是位高權重。”
毛文龍點頭道:“不錯,岳讬在建奴位高權重,這次只帶著兩千人就敢進攻金州,那就是在找死!”
“正所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這岳讬就是建奴送給我們的大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