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三!”
“三千五!”
叫價聲此起彼伏,氣氛瞬間熱烈起來。
商賈們都是頭腦清醒之輩,幾乎就在張贊說完煤窯儲量的瞬間,他們就已經快速的估算出了一個大概的收益。
五十萬石煤,哪怕按現在的高價賣出,也是暴利,更何況開采權有三十年,前期投入雖大,但穩賺不賠!
最終,這處煤窯被一位來自山西的商人,以六千四百塊龍鈔的價格拿下。
饒是花了這么大一筆錢款,那商賈也依舊是滿臉喜色。
接下來,拍賣如火如荼地進行。
規模大、易開采的煤窯競爭尤為激烈,價格節節攀升。
那些規模稍小或開采條件稍差的,也并未流拍,被一眾商賈和士紳收入囊中。
“房山縣,周口店,戊號煤窯,預估儲煤超過百萬石,煤層較深,有滲水的風險,底價五千塊龍鈔。”
這處煤窯儲量豐富,但開采難度,張贊也講得很清楚。
現場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五千五百快龍鈔!”
人群中,一位看起來很是儒雅的青年文士,忽的開口喊出了一個高價。
“六千。”
另一人也馬上跟進。
“七千。”
儒雅青年人再次出價。
這下子,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上首位置的魏忠賢,顯然是認識此人的,低聲對身旁的幾人介紹道:“此人名叫徐文通,乃徽州人士,家中從事紡織、煉鋼等生意,乃徽州巨商大賈。”
聽魏忠賢介紹后,上首的幾人皆是暗自點頭。
有這么一位來自江南的巨賈參與進來,對官府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經過幾輪競價,這處煤窯最終還是被徐文通,以一萬龍鈔的價格拿下。
吳赟看著這一幕幕,心中也在飛快盤算。
他自己以及行會中幾個核心成員,也出手拿下了幾處位置好、儲量大的煤窯。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控制幾處優質煤源,再加上行會對工錢和售價的影響力,他這行首的位置將更加穩固。
整個撲買過程持續了近兩個時辰,三十三處煤窯全部名花有主,為順天府和戶部帶來了超過二十萬龍鈔的巨額收入。
二十萬龍鈔,如果換成白銀的話,那可是足足四十萬兩。
這還不算日后源源不斷的礦稅收入。
等絕大部分商賈和士紳都離開后,魏忠賢專門將徐文通給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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