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侯,占城的位置,可是極為的重要,且其境內盛產稻谷,其西部的柬埔寨(萬歷后就叫這個名字),地處九龍江(湄公河)入海口的位置是一大片的平原,極為適合耕種。”(現在越南南部的湄公河平原,在十七世紀是屬于柬埔寨的)
張慶臻有些為難道:“此事還是再等等吧,沒有朝廷旨意,我等不能擅動刀兵。”
“再者,如今交趾境內并不安穩,你我的主要精力,還是得放在交趾,至于占城和柬埔寨……等朝廷的旨意吧。”
張世澤聞,登時很是失望。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交趾左布政使陳士奇和左參政楊文琦,在一名親兵的引領下,進入了都指揮使衙門。
“陳藩臺,楊參政,你二位今日怎得得空?”
張慶臻看到二人,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下官見過鎮南侯!”
“免了,免了。”
“咱們入內一敘。”
張慶臻側開身子,對二人一伸手。
待幾人進入二堂,分頭落座后,陳士奇當先開口道:“鎮南侯,下官此來是有些事想聽聽您的意思。”
張慶臻眉頭一挑,端起茶盞道:“哦?”
“陳藩臺有事盡管說,能辦的,本候定不推脫。”
“但,若是藩臺想從軍中抽調人手,那還請免開尊口。”
張慶臻這話,讓陳士奇面色一怔。
“鎮南侯,如今交趾全境,盡皆歸我大明,各地府縣州的官員缺口……”
“那是吏部和交趾布政使司的事,和我鎮南侯府、都指揮衙門無關。”
“再者……”
“總之,陳藩臺之情,恕本候難以答應。”
張慶臻毫不客氣的出打斷了陳士奇。
張世澤看了眼張慶臻,轉頭對陳士奇道:“陳藩臺,此事確實是很難辦。”
“都指揮使衙門,現在正在籌謀在各地設立衛學,軍中識字之人本就不多,實在是難以抽調。”
“這……”
陳士奇實在是沒辦法了,吏部那邊遲遲派不出人手來,但交趾又有大量的土地和百姓需要接收,若不能盡快接收各地,那定會出亂子。
張慶臻見對方面色愁苦,忍不住對其建議道:“陳藩臺,你之前不是在廣西擔任提學官嗎?何不從廣西抽調一些讀書人,保舉他們一個官職,讓他們來交趾來為官。”
“呵呵,這個想法下官不是沒想過,只是……只是……”
陳士奇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他總不能直,說自己現在已經被廣西布政使司視為洪水猛獸了吧?
雙方最終還是沒能達成一致,張慶臻的態度很堅決,一個人都不愿意借給陳士奇。
陳士奇和楊文琦無奈,只得起身告辭。
卻聽張慶臻又道:“陳藩臺,清化府出事了,你可知道?”
“嗯?”
正欲起身的陳士奇聞,又趕緊坐了回去。
“鎮南侯,可是當地出現了叛亂?”
“叛亂倒是沒有,但據軍情司所報,當地出現了私學,有人在傳播安南史籍。”
“什么?”
陳士奇頓時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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