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我大明,因為瓦剌和察哈臺汗國的關系,朝廷不得不勤修邊墻,加強守備,從而阻斷了內地和西域諸國,以及天方、大食等地的聯系。”
“商路?”
曹文詔皺眉嘀咕了一句。
你讓他領兵大戰是沒問題,但讓他處理這些事,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許文岐見他這般,還以為他是不愿意,忙道:“鎮西伯,如果我們可以打通路上通道,并保證往來商賈的安全,每年光是通關的稅銀就足夠我們養活整個西域行都司了。”
“當然,這得一點點的來,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不是?”
曹文詔擺了擺手道:“我老曹就是個粗人,兵事上的事,我說了算,這些什么商貿往來、修路、招撫之類的事,就交給你去做了。”
“鎮西伯,下官只是經歷司經歷,這……”
曹文詔出聲打斷道:“我們是行都司,經歷司本就有處置地方事務的權力,此事就這么定了。”
“多謝鎮西伯信任,下官定不負鎮西伯所托。”
“是不負朝廷和陛下所托。”
曹文詔出糾正道。
“那接下來,本官讓曹鼎蛟配合你,去招撫附近的牧民,將他們全部編入西域行都司。”
“西邊的戰事隨時都有坑結束,我們要做好準備。”
這句話,曹文詔說得極為鄭重。
許文岐忙是拱手道:“謹遵大指揮命令!”
其實,曹文詔還真想錯了。
此時,熱海南北兩岸的雙方,并未爆發預想中的大戰。
熱海東岸,一座巨大的帳篷內。
準噶爾臺吉和多和沁,葉爾羌汗國的可汗阿卜杜拉,兩人正相對而坐。
帳內,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中間擺放著馬奶酒、烤羊和干果,但雙方都幾乎沒有動。
沉默良久,最終還是阿卜杜拉先開口了:“臺吉,我們在這里,流著我們勇士寶貴的血液,爭奪這片土地的控制權,但你可曾想過,是誰最愿意看到我們,像兩只爭奪獵物的野狼一樣,互相撕咬,直至筋疲力盡?”
和多和沁冷笑道:“你是想說明國人?”
“除了他們,還有誰?”
阿卜杜拉沉聲道:“明人想要亦力把里,及其以東所有的土地,就在我們在這里交戰的時候,明國人,就像悄無聲息的沙狐,鉆進了我們后方的帳篷!”
“在幾個月前,明人還北上深入了喀爾喀的領地,臺吉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明國人這是他們這是要重新把手伸進西域,趁著我們和你們內斗不休的時候,他們想來做漁翁。”
“臺吉,我們之間的戰爭,無論誰勝誰負,最終得意的都只會是隔岸觀火的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