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參喃哈的固執和冥頑不靈,讓朱至澍極為的不滿。
“今日就先到這里,宣慰使先去休息吧。”
“小臣告退。”
堅參喃哈躬身退出大帳后,朱至澍再次開口道:“諸卿,堅參喃哈的態度,你等也都看到了。”
“死到臨頭還在妄圖保住他們的權勢,當真是愚不可及!”
“以本王看,也不用再談了,等大軍解決了沃日土司,就立即轉向向南,蕩平穆坪土司領地。”
朱燮元略一沉吟,點頭應道:“大王之有理,以臣猜測,那個演化禪師,以及諸部首領之前主動對我大明動兵,想必就是這個堅參喃哈在后面鼓動,想要攜賊自重,逼迫朝廷封其為王,并停止新政的推行。”
朱至澍微微頷首道:“英雄所見略同,本王也是這么想的。”
兩人取得共識后,同時看向了秦良玉。
秦良玉皺眉道:“殿下,部堂,臣以為,如果能不動刀兵的話,還是不動刀兵的好。”
“大軍征戰,所需的錢糧不在少數,且全都需要從川地轉運,如果能夠兵不血刃就可以推行新政的話,總比刀兵相見的好。”
朱至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朱燮元則是極有深意的看了眼秦良玉。
……
是夜,朱燮元的營帳內。
秦良玉正襟危坐,看著上首的朱燮元,開口道:“部堂,我石柱……”
朱燮元抬手阻止了秦良玉后面的話。
“招討使,對石柱的事,陛下有過交代。”
“依圣意,尊夫和招討使賢伉儷,有大功于國,尤其今上登基以來,招討使更是忠謹有加,招討使兩位兄長一位兄弟,也都為國戰死,陛下有意保留石柱宣撫司,以籌秦馬兩家之功勛。”
秦良玉聞,卻是直接出拒絕道:“部堂,改土歸流乃是國策,豈能獨留我一家?”
朱燮元笑道:“招討使,此事還得陛下圣裁。”
秦良玉輕輕點了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石柱將來究竟怎么樣,還是得落在京城皇帝身上。
“嗯?董卜韓胡宣慰司的那些土司,竟敢主動對我大明用兵?”
朱由檢聽李若璉秉奏完后,也是一臉的錯愕。
“回陛下,四、川當地錦衣衛,用飛鴿傳書送進京的消息,應當是真的。”
李若璉趕緊補充了一句。
朱由檢輕輕點了點頭,同時,心里也難免擔憂起來。
那里的地形可是極為的復雜,另一個時空的弘歷,可是廢了好大功夫,才將之平定。
雖然朱燮元在此前就做了保證,但朱由檢還是有些不放心。
“宣內閣諸臣覲見。”
一旁侍候的方正化躬身領命。
趁著這個空檔,朱由檢又對李若璉問道:“李卿,交趾那邊可有最新消息?”
李若璉略一沉吟,躬身道:“回陛下,據軍情司的最新消息,惠安伯已經領兵攻占藍京,但卻并未俘獲鄭梉和偽皇。”
朱由檢微微頷首道:“朕知道了。”
李若璉抬了抬眼皮,看了眼朱由檢,似是有些欲又止。
朱由檢皺眉道:“怎么?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