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詔聞,若有所思。
大約過了幾息的功夫,洪承疇再次開口道:“允武,今日就到這里,你回去好生想想。”
“彥……好,曹某告辭。”
洪承疇點點頭:“放心,西域部族林立,路途艱險,允武,你好自為之,陛下對你寄予厚望,莫負圣恩!”
“弟謹記!”
曹文詔肅然應諾。
回到自己的營帳,曹文詔獨自一人想了整整一個上午。
一直等到正午時分,曹文詔才命人去將許文岐請了過來。
“下官拜見鎮西伯。”
一身綠袍的許文岐,進入大帳后,恭敬的施了一禮。
曹文詔伸手一指自己下首的位置,對許文岐邀請道:“許經歷,坐吧。”
“鼎蛟,上餐食。”
很快,一頭被烤的的金黃的羊羔子,被兩名親兵抬了進來。
“許經歷,嘗嘗吧,這亦力把里的烤羊和關內可是不同,別有一番風味。”
曹文詔說話的同時,曹鼎蛟已經將一條羊腿撕下來,放在了許文岐的面前。
一同奉上的還有一柄精巧的小刀。
“請。”
曹文詔說完,就率先抄起桌案上的匕首,開始割肉。
許文岐也很是豪放,并沒與讀書人那套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臭毛病。
用手里的匕首割下一塊肉,直接塞進了嘴里。
“許經歷對天方教可有了解?”
一邊吃肉,曹文詔一邊開口問道。
許文岐的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匕首,拿起帕子擦了擦,看向曹文詔道:“臨行之前,下官倒是從經歷帶了一些關于天方教的書籍。”
曹文詔聞,笑呵呵道:“哈哈,許經歷看來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呀。”
“那對西域的天方教,曹某當如何應對?”
“教化,以圣人學問教化之。”
許文岐回答的很是干脆。
曹文詔繼續問道:“若是他們不接受圣人教化呢?”
許文岐也笑了,語氣很是輕松道:“那就殺!”
“不服王化者,殺之,殺五百豈不定?”
“五百不定,那就五千,五千若還是不可,那就五萬。”
許文岐的話,讓帳內的曹文詔、曹鼎蛟叔侄倆,皆是一臉的錯愕。
“許經歷,你可是讀書人,還是新科進士。”
許文岐笑問道:“鎮西伯可知,這天方教師如何傳播的?”
曹文詔搖了搖頭道,示意自己不知。
許文岐繼續道:“一手刀劍,一手經文。”
“天方教可以,我儒家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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