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此時也是臉色慘白,但卻努力維持著僅剩的一點顏面,厲聲對張世澤質問道:“張世澤,大明乃禮儀之邦,是天朝上國,豈能行此殘暴之事?”
對這些人的哭嚎,張世澤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他們這邊的喊聲,很快就被其他安南人注意到了。
在知曉張世澤的命令后,絕大部分安南人徹底崩潰。
許多人都大聲的嘶吼哀求起來。
張世澤轉身看向諸將,大聲命令道:“本官軍令!所有安南人,盡屠之!”
“我等謹遵張帥之命!”
宮伊織、李哲和韋繼宗三人皆是一凜,忙是大聲領命。
“張帥有令,所有安南人,盡屠之!”
“殺!”
沒有了武器,又精神崩潰的安南人,這個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噗嗤!”
“啊!”
“饒命……呃……”
土兵和倭人再次大開殺戒。
原本就被血液染紅的馬江水,此刻變得就像是濃厚的鮮血一般,翻滾著血色的浪花,地上的碎石縫隙都被血液填滿。
莫敬寬只覺自己的視線不斷的上移,直到看到靜藍的天空。
張世澤一腳將莫敬寬的無頭尸體踹翻,收起雁翎刀,抹了一把臉上迸濺的血跡,大踏步的走向了黃德等人。
黃德甚至沒來得及發出最后的慘叫,就被張世澤親手斬下了腦袋。
單方面的屠殺,整整持續了一個上午,七千安南人,除了一些昨夜趁著夜色,逃脫了倭人的包圍圈,余者盡數被斬殺在這處河谷。
看著土兵腰間掛著的人頭,張世澤眉頭輕皺,轉頭對李哲和韋繼宗道:“二位知州,安南人的腦袋就不用帶回去了。”
“左耳吧,將左耳割下來,以此論功。”
漢家自古就有以耳朵記功的傳統,張世澤這道命令也算是正常。
韋繼宗聞,有些為難道:“張帥,那這些安南人的尸體和腦袋怎么辦?”
“鑄京觀。”
張世澤提著刀,環顧一眼河谷內遍地的尸體,一指岸邊一處寬闊地帶道:“就在那里,鑄一座京觀,以震懾不臣。”
“是!”
李哲和韋繼宗兩人齊聲應道。
經過今日一戰,誰也不敢再小看這位年輕的副帥。
甚至對張世澤的稱呼,都發生了一些改變。
從原來的小公爺,變成了正式的副帥。
待兩人離開后,張世澤又對宮伊織命令道:“讓你父親的人也去。”
“是!小公爺。”
嗯,宮伊織對張世澤的稱呼還是沒變。
“伊織,等回頭你告訴你父親,只要有人立下功勛,本官就會向大帥、向朝廷為其請功,或許他們也可以獲得我大明戶籍,和你一樣成為大明人。”
聞,宮伊織頓時大喜,跪地叩首道:“卑職代他們多謝小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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