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徐道早就看莫氏父子不滿了,聞大聲應了一句,一揮手,四名膀大腰圓的親兵,就一擁而上,將莫敬宇按在了地上。
“惠安伯,惠安伯,還請看在下官的面上,饒恕犬子。”
莫敬寬慌了,趕緊擋在了門口,語帶哀求。
張慶臻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徐道,開口呵斥道:“等什么呢?”
“是!大帥!”
看著自己兒子被徐道他們押走,莫敬寬的眼底閃過一道狠厲,但旋即又恢復如常。
“惠安伯,犬子……”
“安南都統使莫敬寬聽令!”
“下官……下官在。”
“本伯命你立即出城整軍!”
“違者,以抗命論處!”
“是,下官遵命!”
莫敬寬見狀,只得無奈退出正堂。
“惠安伯,以下官看不如趁早……”
看著莫敬寬離開的方向,張世澤眼冒兇光。
對這些安南人,他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想他祖上定興忠烈王,先后四次征討安南,在安南留下了赫赫兇名。
身為張家后人,張世澤自然要秉承先祖作風,殺他個人頭滾滾。
張慶臻眼睛微瞇,輕輕搖頭道:“有些事不能做得太明顯,眼下八百大甸、暹羅、真臘等都在看著我們呢,如果我們做得太明顯,難保他們不會人人自危。”
“如果這些國家和土司聯合起來,對抗我大明的話,絕對會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張世澤沉聲道:“聯合起來?他們敢聯合起來,那就殺他們一個血流成河!”
張慶臻眉頭一挑,笑著拍了拍張世澤的肩膀道:“小公爺,仗不是這么打的,就算是要對他們用兵,也不能給他們聯合起來的機會。”
“況且,現在已經開春了,用不了兩個月,安南這地方的瘴氣就會越來越嚴重,我們還是要盡快將偽皇和鄭阮兩家殲滅。”
“等下一批倭人抵達后,我們就立即統兵南下,爭取在七月前,攻破藍京,進抵臨安府。”
張慶臻說的時候,張世澤就認真的聽著。
當初遠不如自己的徐允禎,現在已經做到了義州總兵官的位子,鞏永固……他就不說了,人家是駙馬。
剩下的那些人,這些年也都薄有軍功,唯有自己,這兩年一直在親軍廝混,身上一件像樣的軍功都沒有。
這次能夠隨張慶臻南征,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等張慶臻說完后,張世澤躬身道:“多謝世叔教誨,小侄定謹記于心。”
“你我之間無須如此。”
“去吧,去城外倭人的軍營看看,那個什么宮本伊織,本官看其是個人才,如有可能的話,和他好生談談。”
張世澤有些不解的看向張慶臻。
后者壓低了聲音道:“當初的劉大刀(劉綎)身邊就有兩百倭人親兵,是他從朝鮮帶回來的俘虜,當初打播州的時候,這兩百倭人親兵,可是數次勇當先鋒,對上楊氏的土兵,所向披靡。”
張世澤聞,眼睛一亮,再次躬身致謝道:“謝世叔提點。”
“行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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