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望,你也起來。”
“謝父親。”
“謝四哥。”
深吸一口氣,溫體仁又對溫養仁道:“老八,既然你二人來了,那就在京里住些日子。”
說完后,溫體仁就站起身,邁步出了二堂。
等其走后,老九溫依仁對溫養仁問道:“八哥,四哥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著呀?”
溫養仁沒好氣道:“四哥讓在京里住著,你在京里住著就是了,問那么多作甚?”
說完后,溫養仁也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溫依仁轉頭對溫儼道:“公望,這……”
“九叔,您先去休息,父親那里,小侄再去看看。”
說完,溫儼也一溜煙兒的出了二堂,獨剩溫依仁在那里輕聲嘀咕道:“怎的都沖我來了呢?”
后院,花廳。
溫儼小心翼翼的為溫體仁斟了一杯茶,低聲道:“父親,陛下那邊怎么說的?”
“此事暫時先放一放,一切等惠安伯那邊的軍報進京再說。”
溫體仁半臥在軟塌上,眼睛微瞇,輕聲回了一句。
“是,父親。”
溫儼見狀,也不敢再說什么。
溫體仁則是再次開口道:“告訴老八和老九,讓他們二人回浙江后,征募一些青壯。”
“老夫會給鞏駙馬寫封書信,請他幫忙從軍中征募一些好手,負責操練這些青壯。”
溫儼有些不解道:“父親,就算是安南不安穩,也不用從軍中征募人手吧?”
“陛下為什么要把安南的土地賞賜給諸臣?”
“不是為了籌功嗎?”
溫體仁睜開眼睛,恨鐵不成鋼道:“籌功?”
“難道天下官員都有功?”
“陛下不過是要借助各家的力量,鎮壓安南那些士紳、地主和百姓罷了。”
“另外也是不希望舊事重演,再有人提出放棄安南。”
溫儼恍然大悟道:“各家都有土地在安南,就算是將來當真有什么變故,也會緊守安南之土。”
“不錯,如此一來,過上百十年,整個安南就和中原無異。”
“那父親您為什么要拒絕呢?”
溫體仁輕輕搖頭,對溫儼提點道:“公望,如果滿朝文武,都在對外征戰中獲得不菲的利益,那大明日后會如何?”
溫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回去吧,好生想想。”
“另外,命人去準備酒宴,為老八和老九接風。”
“是,父親,兒子告退。”
溫儼緩緩退出花廳,身后的溫體仁長長的嘆了口氣,嘴里冒出兩個字:“安南。”
“安南?”
鄭芝龍看著面前的鄭芝鳳,眉頭緊鎖,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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