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曹總兵一定要小心,對鄂爾多斯人要小心提防。”
祖大壽皺眉道:“洪帥,難道他們還敢背叛大明?”
洪承疇并未說話,而是看向了曹文詔。
對曹文詔和祖大壽,洪承疇只是聽過,并未和兩人共過事,正好也借此看看曹文詔的成色。
曹文詔若有所思道:“洪帥說得不錯,這些人是得要小心。”
“爾鄰勤乃野心勃勃之輩,難保他不會勾結朝克圖,趁機與我大明為敵。”
祖大壽聽后,面上浮出一道憂色。
曹文詔的眼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左手下意識的握緊了眼見的刀柄,沉聲道:“那就先將斯楞額爾德尼,和他五千部眾盡皆坑殺!”
洪承疇聽到這個有些拗口的名字,略一沉吟道:“斯楞額爾德尼?鄂爾多斯左翼臺吉,爾鄰勤的兄弟?”
“不錯,正是他,這次鄂爾多斯所征調的兵馬,全都是他的部族。”
曹文詔點頭確認道。
洪承疇眼中精光一閃,開口問道:“此人對大明態度如何?”
曹文詔和祖大壽兩人對視一眼,前者開口問道:“洪帥是想……?”
洪承疇點頭道:“如果可以的話,朝廷可以借額哲的名義,冊封其為鄂爾多斯濟農,讓他和爾鄰勤去爭奪對鄂爾多斯的掌控權。”
“下官可以去和其談一談。”
曹文詔也認為此計可行。
“那就有勞曹總兵,斯楞額爾德尼對我大明的態度,關系到接下來本官對戰事的安排,要盡快摸清楚才是。”
洪承疇看著掛在那里的輿圖,如有所思道。
“下官明白,這就去見見斯楞額爾德尼。”
曹文詔說完后,就起身離開了正堂。
城外,鄂爾多斯的營地內。
曹文詔也沒工夫和斯楞額爾德尼繞圈子,簡單見禮后,便開門見山道:“臺吉,曹某此來,是有件事想和臺吉說說。”
斯楞額爾德尼雖是滿心不解,但還是客氣道:“曹總兵直就是。”
“此戰的主帥洪承疇,剛才和曹某說了一事,稱如若臺吉此戰立下功勛,他會上書陛下和朝廷,請額哲汗冊封臺吉為鄂爾多斯濟農。”
“這等好事,曹某是片刻不敢耽擱,第一時間就來了臺吉這里。”
斯楞額爾德尼此時已經是一臉震驚,以及狂喜,眼中還有那么一絲希冀。
濟農這個詞其實是音譯,翻譯過來就是親王和副汗的意思。
在整個蒙古,是除了大汗外,地位最高的人。
也怪不得斯楞額爾德尼會這般激動了。
眼下蒙古所謂的大汗,還是一個七歲的娃娃,還長居大明京城,那草原上最尊貴的,就是這個濟農的稱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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