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慘白的近衛信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駱養性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自己之所以冒著巨大的風險,潛入進大阪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能不能說動那位所謂的天皇,讓其歸順大明。
和其他國家不太一樣,扶桑那狗日的天皇,在普通的倭人心中不是人,而是神。
其地位相比額哲在蒙古要高得多。
如果大明想要徹底的控制扶桑,就必修將天皇握在手里,照額哲的舊例,以他的名義,統治整個扶桑。
現在看來,自己的應該已經達成了初步的目的。
接下來就是要想辦法,將這位太上天皇給平安的帶出去。
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將那位女娃娃天皇也給截下來。
嗯?
駱養性的腦中忽然迸發出一個想法來。
那位扶桑天皇的年級,也就比皇太子大了一點。
正妃之位是不用想了,不說滿朝文武,就是皇帝那里就過不去,但側妃還是可以考慮的。
等將來皇太子長大了,和扶桑天皇生個娃,這個娃不就可以繼任扶桑的皇……不對,是王位。
越想,駱養性就越覺得此事可行。
但他不知道的是,人家扶桑的女天皇,是一輩子不能嫁人的。
歷任的幾位女天皇,全都是過渡性質的,為的就是將皇位平穩的傳承下去。
他這邊忙著盤算這種虛無縹緲的事兒,大阪以南的盧象升,此時正在不斷的發號施令。
“傳令周王世子朱恭枵,立即對淀川以東的倭人發起佯攻。”
“務必最大程度牽制倭人。”
“命舞陽王,立即領兵南下。”
“同樣要牽制住倭人在大阪以北的兵力。”
一名名傳令兵領命而去。
四個衛的兵馬,也在盧象升的親自率領下,快速的向著大阪方向突進。
當然,后續的明軍,也還在不斷的登陸。
雖然這么安排有添油戰術的嫌疑,但現在的盧象升也顧不上了。
好在,保科正之安排并未奏效。
津藩和桑名藩,并沒有按照他的命令,不計傷亡的遲滯明軍的進軍速度。
天可憐見,大阪以南是一片坦途,沒有任何像樣的天險。
讓他們在平原上阻擋明軍?
津藩藩主藤堂高次、桑名藩藩主松平定綱表示,干不了,做不到。
等盧象升通過手里的千里鏡,隱隱看到聳立在那里的大阪天守。
明軍終于停止了進軍。
“命大軍就地扎營!”
騎在馬背上的盧象升,收起手里的千里鏡,大聲命令道。
“遵命!”
親兵領命而去。
“虎大威。”
“標下在。”
“立即去準備!”
“遵命!”
保科正之見明軍停了下來,心里也是長長的松了口氣。
同時,也對藤堂高次和松平定綱破口大罵。
就是因為兩人的臨陣脫逃,讓明軍緊緊的咬在自己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