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玄藩看到這一幕,當即揮動手里的軍配團扇,大聲命令道:“命令騎馬隊,立即撤回本陣!”
“哈衣!”
身側的傳令兵高聲領命。
聽到本陣傳來的太鼓聲,以及不斷揮舞的令旗,騎兵大將不得不,狠狠地瞪了一眼前方的阿敏他們,然后不甘的撥轉馬頭。
阿敏見對方回撤,當即失望不已。
他的想法挺好,妄圖將對方的騎兵吸引出來,使其脫離本陣,然后將之剿滅。
但現在看來,倭人領兵的將軍很是謹慎,并不打算給自己這個機會。
眼看自己的謀劃落空,阿敏倒也沒有氣餒,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更北邊的保科正之那里。
“隨我來!”
沒有遲疑,阿敏心里有了決斷,當即就一馬當先,向著保科正之所在的方向而去。
再說島津忠恒這邊,面對步步緊逼的佐藤玄藩,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己方這邊現在只有不到四千人,且還剛剛登陸,對面的佐藤玄藩可是整整一萬人,還是嚴陣以待的精銳之師。
眼看對方的速度猛地加快,島津忠恒也明白了佐藤玄藩的意圖。
他們這是標準的魚鱗陣,中軍突出,后軍梯隊支援,適合快速突破。
佐藤玄藩這么安排,也是因為顧忌海面上的明軍艦炮。
按他的想法,只要自己這邊可以和薩摩這些叛徒混戰在一起,明軍的艦炮就不敢輕易開火。
事實也確實是像他想的那樣,不說瓦維斯,就連黃永申,面對已經廝殺在一起的幕府軍隊和島津藩軍,也不好直接下令進行炮擊。
畢竟,島津藩軍現在也算是大明的仆從軍,身為天朝上國,各藩國宗主,大明如果不顧仆從軍死活的話,那天下諸藩將如何看待大明?
面對這樣的情況,島津忠恒也知道,海面上的葡萄牙人和明人,是沒辦法給自己提供支援了,只得帶領麾下的足輕和武士,奮力拼殺。
只希望援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瓦維斯,你的船上是不是還有黑人火槍隊?”
黃永申收起手里的千里鏡,轉身對瓦維斯問道。
“公公,黑人火槍隊只有三百人,這么點人,就算是登陸,也于事無補吧?”
瓦維斯不想過度消耗自己的力量。
“那就只能讓島津兄弟倆獨自面對了。”
“不過也不錯,只要可以島津家的藩軍,可以大量消耗幕府軍隊,那對我們來說就是好事兒。”
黃永申也不以為意,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人。
瓦維斯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笑道:“公公說的不錯,倭人嘛,消耗的越多越好。”
黃永申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他們兩人說話的功夫,岸上的島津忠恒已經陷入了苦戰。
佐藤玄藩的一萬幕府軍隊,已經將島津忠恒的四千藩軍,給團團圍了起來。
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佐藤玄藩想要徹底剿滅島津藩軍的時候,處于后方的保科正之,此時卻已經被阿敏突破了大營外圍的防御,
兩千多建州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力催動胯下戰馬,在阿敏的親自率領下,從東北方向,沖入了保科正之中軍大營的足輕營區。
這突然的變故,讓本陣的保科正之面色驟變。
“八嘎!”
“井深君,立即組織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