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慶臻對此卻是不以為然。
“薛尚書,我上直衛可并非是兵部管轄,也非五軍都督府管理,以本官看,刑部直接將人給本官就是了。”
薛國觀一想,張慶臻說得也有道理,征討建奴的兵馬,現在只有上直衛在京,且上直衛還是天子親軍,自己干脆將那些女眷,直接打包給張慶臻算了。
就算是日后其他人找后賬,那也是和親軍都指揮使司打官司,和自己也沒關系。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薛國觀也沒再拿喬,很是干脆的就答應了下來。
這下子,包括張慶臻在內的親軍幾人,皆是眉開眼笑。
“薛部堂,本官今晚在柳泉居設宴,還請部堂和刑部的諸位能賞臉。”
心情大好的張慶臻,熱情的對薛國觀等人邀請道。
對此,薛國觀自是不會拒絕。
待張慶臻幾人離開后,左侍郎張九疇笑道:“這惠安伯當真是好快的速度。”
薛國觀呼了口氣,神情很是輕松道:“這件事本就和刑部關系不大,將人給惠安伯也好,省的有人上門。”
之所以這么說,也是因為這種事是有先例的,雖然圣旨是說要將那些女眷,賞賜給有功將士,但難保一些勛貴會上門討要,畢竟建奴曾經也是大明的心腹大患,他們的女眷,對有些人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再說張慶臻這邊,離開刑部衙門后,張慶臻當即,對羽林衛指揮使范天德吩咐道:“回去叫人去刑部大牢將人提走。”
范天德滿臉興奮道:“得令!”
“老范,要不本官也送你兩個?”
張慶臻見他有些得意,開口揶揄道。
“伯爺,這……這……”
看他想要又不敢的樣子,張慶臻恨鐵不成鋼道:“沒出息的東西,滾蛋!”
“那……”
“回頭讓你挑兩個,你老范好歹也是有功之臣,說不得這次敘功也會有爵位傍身,只有一個正妻怎么行?”
范天德那張黝黑的臉,登時紅的發亮,抱拳躬身道:“謝伯爺!”
“滾蛋!”
張慶臻沒好氣的揮了揮手。
等范天德策馬離開后,張慶臻掃了眼距離刑部不遠的工部,對身后幾人道:“走,弟兄們有了婆娘,還得有宅子不是?隨本官去工部轉轉。”
聞,身后的幾名指揮使和親兵們,自是大聲應諾。
工部正堂,徐光啟這位尚書不在,只有兩位侍郎。
雙方簡單的寒暄過后,不等張慶臻說出自己的來意,工部左侍郎郭守仁率先開口道:“惠安伯此來,可是為了上直衛有功將士的宅子?”
張慶臻點頭道:“不錯,按崇禎元年陛下的旨意,凡有功將士,或傷或亡,皆按功勛賞賜宅邸,本官此來就是為了此事。”
郭守仁微微頷首,對門外喊道:“來人,將豐臺那邊的輿圖取過來。”
須臾,一名書吏就取來厚厚的幾份輿圖。
郭守仁在幾人的幫助下,將輿圖展開,對張慶臻道:“惠安伯,工部已經在南郊的豐臺,為將士們建造了一批宅子,第一批宅子有三千七百余座,后續的宅子也正在建造中。”
張慶臻聞,眼睛一亮,當即對其索要起這第一批三千多座宅邸。
郭守仁苦笑道:“惠安伯莫急,容下官說完。”
“行,你說,本官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