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女都離開后,朱由檢將周皇后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柔聲道:“朕離京的這段時間,辛苦皇后了。”
周皇后的眼睛一紅,委屈巴巴道:“陛下,外朝和宮里倒是沒什么,就是皇兒,妾……妾著實是……”
周皇后也沒隱瞞,將朱慈煌不聽管教,在宮里調皮搗蛋的事兒,都和朱由檢說了一遍。
等周皇后說完,朱由檢笑著寬慰了對方幾句,轉頭去尋自己兒子的時候,這才發現,剛才還殿內的朱慈煌,這會兒竟是已經不見了。
“來人。”
朱由檢讓周皇后起身,大聲對殿外喊了一句。
殿外的王承恩應聲而入。
“皇爺。”
“去,將太子給朕尋來。”
王承恩見朱由檢面色有些不好看,趕緊去尋人去了。
宮里本就是王承恩在管,且對這位小爺也很是熟悉,只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朱慈煌就被王承恩抱著來到了坤寧宮。
看著朱慈煌身上滿是青草樹葉留下的痕跡,朱由檢板著臉問道:“你去哪里了?”
朱慈煌也被朱由檢的氣勢所攝,支支吾吾道:“回……回父皇,兒臣……兒臣和振威大將軍去了……去了后苑。”
朱由檢走道朱慈煌面前,俯身看著他,依舊是面色平靜道:“朕不在京的這一年,你都干了什么?”
“兒臣……兒臣和……和鄭家三叔學……學武藝了,還有……還有惠安伯也教……教兒臣騎馬了。”
朱由檢聞,輕輕點了點頭。
作為皇太子,學些武藝也是理所應當。
他自己那位皇兄,騎射功夫就很是不錯,自己這具身體也曾經習練過劍術。
大明皇子自幼學習武藝,應該是有這個傳統的。
見朱由檢的神情緩和了不少,朱慈煌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漆黑的眼睛看著朱由檢,開口道:“父皇,母后和大伯母都說您是去遼東打仗了,您能和兒臣說說打仗的事兒嗎?”
說著,朱慈煌就抱上了朱由檢的大腿。
“那父……”
“陛下!”
朱由檢正欲答應,就聽身后的周皇后喊了一句。
經她這么一提醒,朱由檢也反應過來了,自己是要教訓這小子呢,怎么還跑偏了呢?
“咳咳,太子,朕聽你母后說,你很難管教?可有此事?”
“父皇,兒臣……”
朱由檢不等其說完,就抬手阻止道:“你也不用爭辯,你母后的話,朕會聽,但卻不會全信,你的話朕也不會全信,朕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之前的時候,朕不在京,你的所作所為,朕也不是很清楚,但日后,你就在朕的眼皮底下,你的一一行,都會有人報于朕知。”
“以前的事朕不會再問,但以后,如果讓朕知道你依舊難以管教,那朕就只好下狠手處置了。”
“聽明白了嗎?”
“兒臣……兒臣明白了。”
朱由檢回頭看了眼周皇后,上前拉起朱慈煌肉乎乎的小手,走到周皇后面前,低頭對朱慈煌道:“給你母后道個歉。”
“母后,兒臣錯了。”
朱慈煌低頭說了一句。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錯在哪里了,但自己父皇身上的氣勢太嚇人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