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替你父皇分憂嗎?”
朱慈煌從張皇后的懷里下來,鄭重道:“能!”
“我這就去尋森哥兒,去找他三叔學習武藝,等以后長大了,替父皇去打那些蠻夷。”
說完這句話,朱慈煌又一溜煙兒的不見了。
等他走后,周皇后嘆氣道:“唉,皇嫂,這孩子可是讓我操碎了心。”
張皇后笑道:“男孩兒調皮一些也沒什么不好。”
阿茹娜也開口勸慰道:“娘娘,太子日后一定會成為一名合格的皇帝的,您就放心吧。”
周皇后對阿茹娜的態度很是滿意。
畢竟,她是皇次子的娘不是?
太子母族式微,皇次子背后則是喀喇沁,周皇后說不擔心是假的。
現在阿茹娜這么說,她自然高興。
看了眼旁邊被宮人抱在懷里的皇次子,周皇后笑道:“老大要是有老二這么省心就好了。”
“本宮看老二也是個有福氣的,等以后啊,讓陛下給老二選個富庶的地方當封地。”
說到這里,周皇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對婉琳吩咐道:“婉琳,回頭給陛下修書一封,老二和長公主都這么大了,名字的事兒也該考慮了。”
“是,娘娘。”
……
時間來到下午,海蘭珠連午膳都沒用,親自準備了奶茶、奶豆腐、手把肉等一些草原美食,在王承恩,以及數十名旗手衛的護衛下,來到了北鎮撫司詔獄。
建奴的女眷,現在都被關在這里。
已經返回京城的駱養性,接到消息后,趕緊帶著北司的頭頭腦腦迎了出來。
“公公,您怎么來了?”
駱養性親自上前,將王承恩從馬車上扶了下來,低聲問道。
王承恩轉身看向后邊那駕馬車,面色嚴肅道:“娘娘懿旨,讓寧嬪來看看奴酋的大福晉。”
駱養性一愣,有些為難道:“公公,奴酋大福晉乃是重犯,這……”
王承恩撇了他一眼道:“一個女人罷了,什么重犯?”
“要不駱同知去和皇后娘娘說說?”
“下官不敢!”
“行了,寧嬪過來來,準備吧。”
稍頃,在駱養性的親自引領下,海蘭珠一行人來到了關押哲哲的牢房。
感受到詔獄內的陰森可怖,以及惡劣的環境,海蘭珠的眼眶紅了。
“姑姑。”
透過門上的小窗,海蘭珠對牢房內的哲哲喊了一句。
王承恩轉身對駱養性道:“駱同知,打開房門。”
駱養性一揮手,一名小旗官趕緊上前,掏出鑰匙,將牢房門打開。
海蘭珠一步就進了牢房。
“海蘭珠?你怎么……?”
今年才剛三十一歲的哲哲,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五十歲的婦人,猛地看到海蘭珠,滿臉都是驚駭之色。
海蘭珠上前一步,將哲哲抱在了懷里,淚流滿面道:“姑姑受苦了。”
“嗚嗚……”
身在牢獄之中,驟然見到自己的親人,哲哲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海蘭珠的懷里就嚎啕大哭起來。
海蘭珠為自己的姑姑和妹妹,擔憂了這么長時間,此時也忍不住了,姑侄兩人就在錦衣衛的詔獄里,大聲嚎哭。
半晌后,王承恩上前勸道:“寧嬪娘娘莫要傷了身子才是。”
經他這么一提醒,海蘭珠也反應過來,平復了自己心情,對自己的貼身侍女使了個眼色。
后者會意,將內侍手里的食盒接了過來,但看了眼牢房內的擺設,又面露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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