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臉上還掛著道道血痕的尼音珠,皇太極語氣平淡道:“尼音珠,本汗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你帶領死兵營,去沖破明軍防線。”
“奴才遵旨!”
尼音珠單膝跪地,垂首應道。
鐵嶺衛那些漢人,很快就被建奴用刀槍押解到了兩軍陣前。
尼音珠親自帶著督戰隊,大聲命令這些漢人,推動楯車,向著河灣處的明軍發起進攻。
按說,建奴的死兵,應當是身著兩層,甚至是三層重甲,以抵御明軍的火器。
但這個時候,皇太極去哪里找那么多甲胄去,所以,這些漢人都是毫無防護,就穿著自己的衣服,在楯車的掩護下,向著明軍進行沖鋒。
對面的徐允禎自是也看出了這些人的身份,但他也沒辦法救下他們,只能是硬著頭皮,命令手下的火器營開炮。
“轟!轟!轟!”
一門門虎樽炮開始了轟鳴。
對面的漢人死兵,成片成片的倒下。
尼音珠親手砍翻幾名想要后退的死兵后,大聲威脅道:“膽敢后退者,斬!”
身后督戰的建奴,也都大聲喊了起來:“膽敢后退者!斬!”
沖在最前面的漢人死兵,面對這樣的情況,也就只能是冒著明軍的炮火,繼續緩緩向前推進。
徐盛憂心忡忡道:“小公爺,這么下去不行呀,這些人明顯就是建奴用來消耗我們火藥的。”
徐允禎舉起了手里的長刀,命令道:“停止射擊,等建奴進入射程后,調高火炮角度,延伸射擊。”
“是!”
親兵領命而去。
見明軍火炮停止射擊,安費揚古立即命令麾下正白旗的兵丁跟上死兵營。
看到建奴進入虎樽炮的射程,徐允禎再次命令開火。
對面的安費揚古見狀,趕緊命令麾下的兵卒,追上死兵營,和其混雜了一起。
這下子,徐允禎也沒辦法了,只能是五差別轟擊。
看著遠處死兵接連倒下,皇太極幽幽道:“本汗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火藥可以消耗。”
反正死的大部分都是漢人,無論是皇太極還是其他建奴,都沒有什么心里壓力。
但對面的徐允禎他們就不行了,死的越多,他的壓力就越大。
“該死的建奴,別讓你爺爺找到機會,不然一定要讓你闔族俱滅!”
徐允禎紅著眼睛,看著遠處飄揚的建奴旗幟,咬牙切齒。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這個時代的人,大部分都有些營養不良,到了夜間就看不清東西。
建奴也不得不暫時將人給撤回來。
皇太極的大帳內。
范文程有些擔憂的對皇太極勸道:“大汗,奴才覺得我們不能再在這里糾纏下去了。”
“一旦明軍援軍抵達,那我們再想離開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膽小如鼠的漢人!”
皇太極還沒有說話,安費揚古就滿是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范文程臉色有些尷尬,但卻不敢爭辯。
皇太極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范先生放心就是,遏必隆已經將斥候放出到五十里外,一旦發現明軍的動向,我們就立即離開。”
范文程見其態度堅決,干脆也不再勸了。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