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沈時鳶的那一刻,對方瞬間肢體僵硬,瞪大眼睛,有些不確信的道:“沈時鳶?!”
沈時鳶沒想到自己戴著面紗,還有人能認出她。
沒等她從原主記憶里調取這個人,就見對方臉上的神色從驚愕變成了怒火,“你還知道回來!”
男人吼完,又意識到這里是店鋪門口,左右看了一眼,一把抓住沈時鳶的胳膊,將她往外用力一拉。
沈時鳶趕緊護住懷里的東西。
同時她也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這不就是她那個薄情寡義的爹沈尚榮嗎?
據傳,她這個爹記憶力不錯,認人的本領也是一絕,難怪她包裹嚴實,還能認出來。
沈尚榮拉著她到了一個沒人的巷子里,手一甩冷聲道,“這些年,你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多久?”
沈時鳶冷眼看著他。
在原主的記憶里,她這個爹能當上太醫院御醫,全是利用了原主娘的醫術。
結果原主娘前腳剛死,他就立刻扶了一個新夫人進門,還把原主趕到了鄉下莊子上,這些年來,都是不管不問。
可以說,原主的死,他有很大責任。
承人之身,盡人之責。
這筆賬她自然要是代原主討回。
“我去哪兒,和你有什么關系?”沈時鳶反問。
“怎么沒關系,我可是你爹!”
沈尚榮臉一黑,“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得罪了王爺,這些年皇城司一直再找咱們沈家的麻煩,京城里幾家鋪子的生意都沒法做!”
“不管你這些年去哪了,既然回來了,你就趕緊去鎮南王府,給王爺賠禮道歉,再把和離書簽了!”
看著沈尚榮因為氣憤而翹起的胡子,沈時鳶沒忍住笑了。
她一笑,一雙眸子便波光瀲滟,“所以你這么急著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當年我可是留了休夫書的。”
“你還敢提!從古至今,哪有女子能休夫的,更何況那可是鎮南王!休夫書不合律法。”沈尚榮氣的眼睛通紅,他怎么養了這么個蠢貨!
“奧,這樣呀,要我賠禮道歉和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父親拿什么跟我換?”沈時鳶眼底透著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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