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那些百姓頓時議論紛紛。
“原來是華府的小姐。”
“可華府不是只有兩個小姐嗎,怎么又多出一個?”
“我也不知道啊,但聽她的意思,好像是一直被丟在鄉下,真是太可憐了。”
“這妹妹怎么連自己姐姐都不認?自己一直過著好日子,卻連一聲姐姐都不愿意叫,這華家也忒欺負人了。”
華容湘聽到周圍議論,狠狠瞪了沈時鳶一眼,“你給我等著,我要去告訴我娘和舅舅,讓他們狠狠責罰你!”
說完氣洶洶的先一步進了府門。
桂嬤嬤嘆了口氣,對沈時鳶道,“鳶小姐,您也跟我進去吧。”
說著領她朝里走去。
進了府門,便見這華府極大,亭臺樓閣,飛檐青瓦,四周假山奇石羅列,遠門前是一盞石屏,上雕翠竹荷月,抒寫“醫心濟世”四個大字。
字體剛勁,筆鋒銳利。
見沈時鳶看去,桂嬤嬤道,“這是華家家訓,此字乃是家主重鑄之后親筆寫下的。”
沈時鳶略一點頭。
她打量著華府,不愧為蜀中聲名遠播的家族,里面的一草一木,都能看得出家底深厚。
繞過蘭亭水榭,過了兩個拱門后,便到了后院。
剛踏進去,便聽到一間房里傳來華容湘的哭聲,“娘,我好心去迎接時鳶姐姐,她卻打傷了家丁,還當著外面那么多人的面欺負我,嗚嗚嗚……”
“我怎么欺負你了?”沈時鳶走進門。
華容湘正窩在一個女人的懷里哭。
這女人四十多歲的模樣,保養得當,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綢緞,一見便知平日里養尊處優慣了的。
見沈時鳶進門,她目光落上來,帶著一抹審視。
華容湘轉頭看她,臉上還掛著淚,怒道,“我好心迎你進門,你故意擺架子不進來,不就是欺負我嗎?”
沈時鳶冷笑,“你說的迎我進門,就是讓我走狗洞?”
那婦人聞,看向桂嬤嬤。
桂嬤嬤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婦人這才收回視線,輕輕拍了拍華容湘的背道,“湘兒,你這驕縱的性子什么時候才能改改,不許胡鬧了,過去坐好。”
“娘!”
華容湘還不服,但看自己娘蹙了蹙眉,已經帶了警告之意,才不甘心的擦了擦眼淚,坐到了一旁,一雙美眸怨恨的盯著沈時鳶。
婦人這才看向沈時鳶,“你是叫鳶兒吧,你過來。”
聽聞華家向來都是招婿,生下來的孩子都跟華家姓,現在看華映雪和她的女兒都住在華家,果然傳不虛。
只是面對華映雪的熱情,沈時鳶卻站著沒動。
婦人微微一笑,“別緊張孩子,我是你姨母呀。”
“姨母?”沈時鳶眸光晃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華映雪點點頭,硬拉著沈時鳶坐在自己旁邊,“可不是么,當年你娘還未離開華家時,她雖是華家嫡女,卻從不擺架子,對我們這些庶出的兄妹都很好。
如今她去了,她的女兒我自然也是要多照拂的,鳶兒啊,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
她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好似完全忘了,華青怡已經去世多年,她若真想照拂其女兒,早在二十年前就應該去把沈時鳶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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