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等人看他離開,也你扶我我扶你起身,帶著夜水眾人,也蹣跚著離開了。
見他們都走了,章無期急忙踉蹌著上前,“門主!”
話音剛落,便見魏千昭身子晃了晃,就要沖過去扶他。
可一雙柔軟的手卻先一步,扶住了魏千昭。
魏千昭轉頭,看見了孟央晚。
剛才情急之下,孟央晚竟然自行沖破了穴道。
對上魏千昭的眼神,孟央晚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那個,你可別給我死啊,我們的比武還沒有完成呢。”
魏千昭嗓子上下滾動了兩下,半晌才沉沉嗯了一聲。
“門主,你沒事吧!”
章無期沖到魏千昭面前,急切的上下打量著他。
孟央晚有些尷尬的松開手。
“沒事。”魏千昭咳了兩聲道。
“可是——”
“誒呀。”梅景文此時過來。
他扇子一打,將章無期和魏千昭隔開,看了一眼旁邊的孟央晚,才道,“門主既然說了沒事,那就是沒事,你問那么多干什么?”
說著又轉頭問沈時鳶,“沈神醫,我說的可是?”
沈時鳶愣了下,才點頭,“魏大哥身上中了毒,雖然已經逼出去七八分,但畢竟還有殘留的毒素,不過這一點毒也不必擔心,等會我寫一個方子,喝上半月便可。”
“那就好。”章無期松了口氣。
“不過魏大哥,你半月內不能動用內力,還是要休養,才能不留后遺癥。”
魏千昭額首,“好。”
沈時鳶寫好方子遞過去,隨后收起藥箱道,“既然此處事情已了,我還有要事要做,就不久留了。”
她此番已經耽擱太多時間了,要盡快趕到鄉下和奶娘問清一些事情。
“你是要去見奶娘?我讓人送你。”魏千昭猜出她的目的。
沈時鳶婉拒了,“不用了,暗雨還有諸多后事料理,不用為我操心,不過是一兩日的路程,不會有問題的。”
“魏大哥,就此別過,咱們后會有期。”
她說著拎起藥箱就朝著外面走去。
“沈神醫,我送送你吧。”孟央晚跟著出了門。
二人到了大門后,沈時鳶停下腳步,從藥箱里掏出了一個藥瓶遞給她,“孟姑娘,這個藥可以治療內傷,剛才我看你也動用了不少內力,這藥能促進你的恢復。”
“多謝。”孟央晚接過藥瓶,握在掌心里。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要留在暗雨嗎?”沈時鳶問。
孟央晚眸光閃了閃道,“我既然說了要跟魏千昭決一勝負,為師門找回面子,就不會變。”
沈時鳶眉頭微動,想了想還是勸道:“其實這都是老一輩子的恩怨了,暗雨老家主已經駕鶴西去,實在沒有必要再延續到你們這一代了。”
孟央晚咬了咬唇,“但是我唐門這些年因為此事,一直都被人詬病,我也不希望我師父再活在陰影里。”
“這只是你的想法,或許你的師父并不是這么想的。”沈時鳶卻道,“感情的事情無分對錯,你師父若真的如此痛恨暗雨的老門主,痛恨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那又怎么會廢除了唐門戴紗的規矩,允許你們自由相愛呢?”
孟央晚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
沈時鳶看出她的矛盾,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你好好考慮清楚,人生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可做,莫要困住了自己。”
話落,沈時鳶轉身離去。
孟央晚佇立當地,品味著她的話,默默出神。
……
沈時鳶一路前行,剛走到山腳,就看見了兩個眼熟的身影。
一個白衣似雪,一個穿著褐色衣袍的長者。
竟是域外劍宗圣子和長老楚敬先。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