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孟挽清恍然,“我就說這詞曲哀怨婉轉,原來竟還有這層含義。”
“一派胡!”汝陽郡主又道,“你是那寫詞的周先生,還是那演繹的神仙女子,憑什么這般解讀詞曲。
你說她描繪的是瓷器和愛情,本郡主偏說她寫的是青花和瓷器!”
“呵,郡主演繹一般,拆字能力倒是一流。為了扣題,竟將青花瓷三字,生生的拆開解讀,真讓人佩服呀。”沈時鳶陰陽道。
“本郡主演繹一般?這么說堂嫂也會此曲?”汝陽郡主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這是最近新出的曲,為了要到曲譜,她可是花費重金才購得,沈時鳶這種土包子,怎么可能會!
真是笑話!
沈時鳶眨眨眼,“不巧,我還真會。適才郡主的演繹,我也聽了,有好幾處都走調了奧。”
“堂嫂可真能裝,那就請堂嫂示范一下,何處走調?本郡主也好學習一二。”
“郡主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那我今日便好好教教你。”沈時鳶清唱起來。
音色空靈,語調婉轉,仿若讓人置身江南水鄉中。
“哎呀,鎮南王妃竟然真的會唱。”
“清唱都這么好聽,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似乎比郡主唱的好聽多了。”有人小聲嘀咕。
大家不由得聽得如癡如醉。
沈時鳶唱了幾句后,便停了下來道:“我剛唱的這部分,郡主至少有三四句都走調了,相信大家聽完過后,自有評判。”
“笑話,沈時鳶,就算你會唱,也不代表你唱的是對的,本郡主唱的便是錯的吧?你以為你是誰?”汝陽郡主譏諷道。
“因為我便是這首曲的原唱。”沈時鳶在心里默默給周先生道了一個歉,盯著汝陽郡主的眼睛道:“我便是你口中的那神仙女子。”
沈時鳶一語掀起千層浪。
所有人都驚住了。
汝陽郡主也愣了,但她并不信,反而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沈時鳶,“你莫不是瘋了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樣,就敢說自己是神仙女子!
你說自己是神仙女子,你有什么證據?!”
沈時鳶不急不惱,“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我無需自證,誰懷疑誰去舉證。
這首曲是從水月樓流傳而出,只要有心,一問便知。”
汝陽郡主見沈時鳶一臉篤定,心里微微一怔。
這時周圍有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低聲議論起來。
“是,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去過水月樓,一開始唱曲時,說是水月樓的才人,后來又說是位姓沈的姑娘!”
“姓沈?鎮南王妃就姓沈呀。”
“那看來王妃說的八成是真的,后來呢,你見到那位姓沈的姑娘了嗎?”
“我離的遠,只看到一個背影,等從廂房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哎呀,這還有什么懷疑的,姓沈,鎮南王妃又會唱。而且王妃今日唱的也是咱們從沒聽過的曲,肯定不會錯的。”
一時間,眾人崇拜的目光直朝著沈時鳶而來。
短短幾日,便唱出兩首曠世絕作!
這是什么樣的才能!
誰敢再說她是鄉下女子?!
汝陽郡主看到眾人反應,只覺腦子里一團亂麻,從不可置信,到渾身冰冷。
直到周圍傳來掌聲,她才回過神。
竟是定國公夫人親自宣告了沈時鳶是本次賞花宴的顏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