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醫館這幾年都在賠錢。
她到哪弄四千兩啊!
而且就算有,她也不想給汝陽郡主。
畢竟這可不是小數目,誰知汝陽郡主會不會還回來。
若是不還,她也不敢開這個口要啊。
那錢豈不是就打水漂了?
可若是不借,豈不是得罪了郡主,她還想著和郡主拉近關系,拿到賞花宴的參賽帖呢。
沈綰綰緊張的身子僵直,心念一轉道:“郡主,您先別急,這擺明了是沈時鳶在算計咱們,咱們可不能著了她的道,她就是在故意抬價!”
話落,她徑直對沈時鳶道,“姐姐,這是你設好的局吧?你故意和郡主競價是不是?
呵呵,郡主可不是冤大頭,你以為你這種下三濫的做法,郡主就會買賬嗎?”
她突如其來的指責,把大家都說愣了。
沈綰綰環顧眾人,覺得自己占理,又繼續挑釁道,“你剛才叫價八千兩,你拿的出來嗎?”
她冷笑一聲,“若是拿不出來,那就是故意跟郡主競價,為了讓郡主高價買下蝶羽裙!”
說著沈綰綰還倒打一耙,看了眼小廝,“保不準你跟這小廝商量好的,你就是衣托,你們倆一唱一和的來欺騙我們郡主!”
“沈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小廝嚇了一跳,連連擺手,“就算借小小的一萬個膽子,小的也不敢欺騙郡主啊!”
“沈綰綰,這價格是郡主自己喊的,你們付不起錢,也不能往我身上潑臟水吧?”沈時鳶道。
她嘴角勾了勾,“你說我沒錢,故意抬價,那倘若我付得起呢?”
“不可能!”沈綰綰堅決說,“那可是八千兩,不是八百兩,你哪來這么多錢!”
在她的印象里,這五年,沈時鳶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若不是缺錢,怎么會回到京城。
雖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住進王府,但君九宸對她的恨意,當年全城皆知,君九宸怎么可能給她錢花。
至于她那個濟世堂,生意似乎確實不錯,但是短短數日,她不信能有八千兩的利潤。
這多半就是沈時鳶在強撐面子!
“行啊,既然你不信,我們就來打個賭。”沈時鳶雙手抱胸,“若是我能拿出八千兩,你就學狗叫,怎么樣?”
沈綰綰臉上頓時浮出羞惱。
竟然讓她學狗叫!
沈時鳶這個賤人,是想要她在這么多人面前丟盡臉面嗎!
“那要是你拿不出來呢?”沈綰綰恨恨道。
“拿不出來就拿不出來嘍,你當如何?沈綰綰,你搞清楚,現在是你無端誹謗我,求我配合你自證,可不是我在求你!
這賭約你若是不答應,你姐姐我很忙,可沒時間和你在這里耗功夫。””沈時鳶冷聲道。
“行,我賭。”沈時鳶這番話,反倒助長了沈綰綰的信心。
在她看來,是沈時鳶心虛了,才不敢應戰。
反正,沈時鳶絕不可能有這么多錢的!
她一定不會輸。
今天,她一定要讓沈時鳶在大庭廣眾下丟盡臉面,報上次水月樓之仇!
沈綰綰揚起下巴道,“姐姐,當著大家的面,你要是拿不出八千兩,你就是和小廝沆瀣一氣,坑害郡主,你可別賴賬啊!”
“呵呵,妹妹先別急著狗叫,一會有你表現的舞臺。”
沈時鳶嘴角微勾,伸手向懷里,在眾人直勾勾的眼神中,掏出了一疊銀票。
她當著沈綰綰的面,一張,一張,數給她看。
“一千兩,兩千兩……八千兩。”
數完了,她手里還有好幾張銀票。
這些錢有部分是她在濟世堂賺來的,有部分是君九宸給她的采購藥材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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