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那么溫柔善良,而這女人和瘋子也沒什么區別。
她們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除了清梧的身份,這性格品味比不上月兒半分!
沈時鳶吹著吹著,終于停下來,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還不動?”
君九宸看了眼蓄勢待畫的宋向明,沉默了。
“怎么這個表情,不好聽嗎?”沈時鳶來了個靈魂一問。
宋向明還在這,雖然這話不一定會被記錄下來,但很難保不會被他轉述給太妃。
君九宸深吸了口氣,轉頭回來勉強開口,“好聽,如聽仙樂耳暫明。”
沈時鳶:“……”
怎么感覺他在罵她呢。
沈時鳶面帶微笑,“王爺再不舞劍,恐怕今晚你就進不了王府了。”
說著,看向了宋向明。
宋向明配合的拿起了筆。
君九宸:“……”
沉默片刻,君九宸舉起劍,劍身在手中隨著他身體翻轉,擦腰而過,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他周身自在游走,帶起衣袂蹁躚。
足不沾塵,輕若游云,頃刻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若他會隨時乘風歸去。
但下一刻,他手中的劍仿若又變成了千鈞重,劍影如織,隨著斬落在地,發出錚錚交擊之聲,火花四濺。
日落西山,長劍在夕陽照耀下雪亮耀目,恍若奪了日光般于此刻霞光融合在一起。
沈時鳶恍惚想到了月夜下身姿同樣俊朗的男子,一個吹笛,一個也如這般舞劍,只是那時心境與今日截然不同。
“唰。”
劍身收回。
“如此便可交差了吧。”君九宸開口,打亂了沈時鳶思緒,將她從六年前拉了回來。
她看向君九宸,冷峻的面孔下,那張與六年前重合的臉剎那間分開。
她垂下眼,收回視線。
宋向明手下飛速,很快一副圖躍然紙上。
然后他停下筆,面無表情的抬頭,“不夠。”
君九宸皺眉,“這般還不夠?”
“太妃娘娘說過,要親密,才能促進王爺和王妃的感情。”宋向明提議,“不然王爺教王妃舞劍?”
君九宸:“……”
沈時鳶:“……”
兩人同時詭異的沉默了。
“不就是親密嗎,簡單!”
沈時鳶忽道。
她一把抓住了君九宸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下,還往君九宸身邊挪了挪,兩人頓時胳膊碰上胳膊,挨在了一起。
雖然隔著衣衫,但在家中未穿厚重的外衣,透過單薄的衣料,君九宸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溫度。
下一刻,沈時鳶轉過臉,抬起頭拿出帕子給君九宸擦汗。
袖中若有似無的香氣縈繞鼻尖,君九宸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心臟不自覺漏跳了兩拍。
沈時鳶嘴角含笑,認真的幫他擦著汗,那眼神專注的仿佛真的在看自己心愛的人。
就在君九宸身體僵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時鳶卻已經轉頭對宋向明說,“這樣夠親密了吧,屆時你便將這兩幅畫都交給太妃,便說是他舞劍后我幫他擦汗。”
宋向明點頭,“好。”
見宋向明同意,沈時鳶的手立刻放了下去,笑靨如花的臉也跟著冷淡下來,隨手將擦過的手帕往桌子上一丟,對君九宸道,“既是行了,王爺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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