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玲牽著穿好衣服的小欣怡下了樓。
霍建國的專車已經停到了霍家小院前。
“欣怡啊,你跟奶奶說說,剛才樓上都發生了什么?”上了車,謝白玲一邊讓警衛員快點兒發動車子,一邊彎下腰低聲的詢問著小欣怡。
小欣怡嘴里還塞著瑞士卷,兩個口袋里也塞的滿滿當當的,搖著頭,一本正經的道:“我答應過小叔不說的。”
“人不能而無信。”
“你個小不點兒。”謝白玲都被氣笑了,伸手輕戳了一下小欣怡的腦門,沒再繼續追問。
霍建國看著小院里霍梟寒騎回來的二八大扛,沉著臉:“沒組織、沒紀律、沒出息。”
衛生間中,霍梟寒勁挺剛健的身軀站在盥洗池,一遍又一遍的揉搓著蘇婉淺粉色碎花秋褲,然后就是薄薄的小布料。
小布料又滑又窄,霍梟寒生怕多用點兒力,就給他搓壞了,但是不使勁又搓不干凈。
冰冷刺骨的自來水將霍梟寒的手指凍得通紅,白色的洗衣粉泡沫將輕薄的布料淹沒。
“梟寒,雞湯五紅湯我做好了,羊肉再燉一個小時就能吃了,你記得看著點兒火,我去買菜去了。”
吳媽垮著菜籃子,戴上帽子、圍巾沖著洗手間喊了一聲關上客廳門就打著手電筒離開了。
霍梟寒緊盯著手中的布料,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衣領下的喉結用力的滾了滾,一團濃烈的火球在眸底燃燒,滾燙的胸口沉沉起伏。
謝家四合院。
謝白玲抱著在車上睡著的小欣怡,正好趕上謝家正在吃早飯。
小欣怡最喜歡的兩個表姑姑都在,一一叫完人外祖祖、舅爺爺、舅奶奶之后,就十分大方的將兜里的曲奇餅干、大白兔奶糖拿出來給兩個表姑姑分享。
還給了太姥姥一根話梅棒棒糖。
“小欣怡,你兜里哪來這么多糖果,是不是偷偷從二表哥房里拿的,小心回去罰站。”大表姑謝佳美瞅了一眼小欣怡鼓鼓囊囊的兩個口袋,打趣的說道。
“就是小叔給我的。”小欣怡扭著頭上的羊角辮,得意的說。
“我不信,二表哥怎么會給你這么多糖,也不怕把你牙給吃壞了。”二表姑謝映雪也笑著附和。
兩人都朝謝白玲望去,這絕對不是二表哥的性格。
“被她發現了一個小秘密,拿來堵嘴的。”謝白玲喝了一口老北平豆汁,沖著兩人眨眨眼輕聲的說。
這下兩人一聽可來勁了,她們那保守、嚴肅、正經、從不犯錯,對她們異常嚴厲的二表哥,竟然被小欣怡發現了秘密,還要拿零食收買。
于是兩個人都把剛拿到的曲奇餅干、大白兔奶糖還給小欣怡,故意不相信小欣怡說的話,“不吃不吃,待會兒二表哥來找我們就麻煩了。”
“就是就是,二表哥怎么會給你這么多糖果,你小心挨揍。”
奈何才上小學一年級的小欣怡還不知道什么是激將法。
被兩個表姑沒激幾句,就小臉憋紅的扯著嗓子力證清白,“就是小叔給我的,婉姐姐也在。”
“小乖乖來,到太姥姥耳邊說說,怎么回事兒。”太姥姥耳朵有點兒聾,笑瞇瞇的招呼著小欣怡到自己面前來。
小欣怡乖巧的就貼著太姥姥的耳朵說起來,說她睡著睡著覺得床不舒服,睜開眼一看根本不是小叔的房間,然后就要回到小叔房間。
一擰開門就看到小叔在吃婉姐姐的嘴。
“跟吸面條一樣吸溜吸溜的還有聲兒呢,把婉姐姐的嘴巴吃得紅彤彤的。”
小欣怡說一句,太姥姥復述一句,就怕聽差了,“你說的那個婉姐姐睡在你小叔的房間里?”
“對,婉姐姐還尿床了,我進來的時候小叔已經幫婉姐姐換……”
真是天雷滾滾,謝白玲豆汁都顧不上咽,趕忙上去捂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