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往另一個方面想,既然是不喜歡,那就把它改造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葉凌風平靜地說著,“不說喜歡吧,喜歡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我希望它在我的手里能夠變成比較符合我理想的樣子,至少,是一個可以良性發展的團體,沒有現在一切的血腥、骯臟與罪惡。”
這就是一團亂,不管是到什么時候,身處在什么樣的環境里,他骨子里的東西、內心堅守的原則都永遠不可能去改變。所以,他會想到去做這樣一件聽起來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去徹底的改變一個幫派。
而這一切,都還僅僅是一個想法,還沒有任何成型的計劃,但是葉凌風覺得他有必要先去同由美子做一個商量,讓由美子知道他的打算,畢竟新義社是他們井田家創立起來的,而且,他之所以留下來去做這一切也都是為了由美子。
由美子沉默了一下又問道:“但是你留下來做這些的話,會不會影響你去尋找你的記憶你的身份?”
葉凌風也沉默了,隨后淡淡地說著:“記憶這個東西,不是靠硬去想就能想起來的,一切都只能順其自然。我前兩天離開其實也是想要去找回記憶,但是并沒有多大的作用,也許可能是時機還不成熟,大腦里受損的那部分還是沒有修復過來吧。著急也沒有用,你放心好了,該怎么樣去做我自己心里都有數,如果說真的有一天我恢復了記憶,那我也會善始善終,把這里的一切都給有個交代和收尾。”
由美子想了想,卻開口說道:“不,忠野,如果是在以前,我的確是會自私地想要去占有,包括到現在我也還是會有這些期望,但是現在經歷了這么多我也明白了很多,更何況你為我做出的犧牲和付出太多,我如果一味地自私,那我自己都沒法原諒我自己。所以如果說有一天你想起來自己的那些事情,就回去吧,不必擔心我也不必繼續操心新義社,這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
她是真的變成熟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任性。葉凌風不愿意過多地去談論這個話題,于是轉移話題說道:“現在我連一點記憶都沒有恢復,想這些也沒有用,不如先想一想眼前的等待著解決的問題。先把你父親的葬禮處理好,然后把該做的事情一樣一樣理清楚。”
由美子點點頭,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忠野,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有你陪著,幫我去想這些事情,我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我只是一下子可能沒有辦法去接受我爸的死,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去面對。”
不過明顯還是看的出來,跟葉凌風聊了這么久之后,她的狀態比一開始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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