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的身上就不能有任何污點。
她這么多年,有一個心靈的寄托,都要戰戰兢兢,像是做賊一樣,唯恐被發現。
男人招花惹草就是風流,是可以被原諒的,甚至可以被縱容。
但是女人不行。
等待女人的只有水性楊花。
舊時代的浸豬籠和現在的名聲掃地、凈身出戶,何嘗不是如出一轍呢?
商景予遞過去一張紙巾。
她垂眸。
聲音微微沙啞。
輕聲說道,“二伯母,那天我已經跟你說了,我懷疑有人幫助裴依然,讓我失去了孩子,裴依然約你喝咖啡,而剛好我在監視裴依然,所以拍下了你和裴依然見面的場面。
是裴依然被趕出霍家后,唯一愿意和裴依然見面的霍家人,所以您也不能怪我多想,我想裴依然和背后之人的心思,也是想讓我把懷疑放在你的身上。
我若是今天沒有撞破你們,你是死都不會告訴我裴依然手中關于你的把柄,其實就是你和曹源的事情,您越是隱瞞,我越是懷疑,到頭來,我們鷸蚌相爭。”
秦瓊眼睛一亮,“漁翁得利,但是究竟誰才是漁翁?”
商景予雙手捏在一起,“我現在也很想知道,漁翁究竟是誰。”
秦瓊稍微一想,“是以卿嗎?”
商景予想到吳佩鑫被趕出去,大伯父被訓斥,霍以卿和秘書私會被老爺子發現,甚至把老爺子氣的住進了醫院。
商景予覺得不對。
秦瓊也是聰明人。
也想到了這點。
她抿抿唇,看著商景予的神色,輕聲說道,“那你覺得,是你婆婆嗎?”
商景予長舒一口氣,“我不知道。”
她起身。
轉過頭。
“景予……”
秦瓊的聲音欲又止。
商景予知道秦瓊想說什么。
她背著秦瓊說道,“我今天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
秦瓊渾身一顫。
看著商景予的背影越走越遠。
在即將走出花園的時候,秦瓊聲音顫抖著喃喃說道,“景予,謝謝。”
商景予回到書房。
更加迷茫。
既然秦瓊只是一個煙霧彈,那么背后這人真的會是宋巧玲嗎?
宋巧玲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為了讓霍長亭和霍以競相互競爭,最后讓霍以朔與翁得利嗎?
但是怎么可能?
就算是霍長亭和霍以競同時失去了繼承資格,不管怎么說,都還有個霍以卿,就算霍以卿再不成器,那也是身體內流著霍家的血脈,怎么可能會輪到霍以朔?
但如果不是宋巧玲,其他任何人,似乎都沒有宋巧玲這么強的動機。
既然如此。
那就試一試吧。
真金不怕火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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