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告訴花昭說,“因為得了癌癥,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期,好像是肺癌吧,保外就醫了,已經出來半個多月了,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警察給我打電話,我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花昭點點頭。
明白的說道,“是因為……他想見你嗎?”
小五點頭。
花昭笑了笑,“能猜到,何政軍重男輕女,當年出軌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咱媽做了節育不能生了,他一門心思的想生個兒子,結果剛好出軌對象懷孕了,去香江那邊做了檢查,確定是兒子,他要高興瘋了,回來之后,先把公司和家里財產做了轉移,把債務嫁禍給媽,然后提離婚,這一系列做的可謂是天衣無縫,堪稱完美。”
小五搖頭,垂眸一笑,“但是當年何政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董曼肚子里的那個男孩其實不是他的種,忙活了大半輩子,養了別人的種。”
花昭嘆口氣,“那你如何打算?”
小五嗤笑,“別說他對我來,就是一個曾經綁架過我媽,差點殺了我媽的仇人,就算不是仇人,就算我倆有過父子相處的機會,但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足以讓我去探望,我不想弄死他就不錯了。”
花昭挑眉,“所以你拒絕了?”
小五一邊點頭一邊說,“昨天警察同志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就拒絕了,警察同志還蠻奉行人道主義精神的,勸了我一晚上,我堅決不同意,警察同志沒辦法了,才掛斷電話。”
花昭說,“這件事情就暫時不要告訴媽了,等什么時候人死了再說吧。”
小五意味深長地說,“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樣想的,不管什么時候死,都算是為了慶祝媽和曾叔領證了。”
花昭和小五對視一眼,“咱們這樣想是不是有些邪惡?”
小五呸了一口,毫不客氣的說,“咱們說的這些話和何政軍做的那些事情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董蔓死了,何晚晴也死了,現在何政軍馬上也要死了,那個便宜兒子,也早不知去向,你看花昭,老天爺是公平的。”
蔚然抱著兒子回來,小花美男還在哭哭唧唧。
小五起身把孩子接過去,一陣像是蕩秋千一樣的搖晃,果然,孩子不僅不哭了,還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花昭和蔚然說,“小五這么會帶孩子,之后讓他多帶孩子。”
蔚然笑著說,“他帶很多啦。”
一家三口,不一會兒就走了。
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聽到那個名字,花昭已經很多年沒有想起以前的事了,哪怕前些年外婆去世。
但是小五這次來提起了何政軍,花昭又控制不住的想起了那些年的不容易。
一直等到商北梟回來的時候,花昭還在發呆。
商北梟笑著走過去,“怎么了?”
花昭抬頭,“今天婚宴設計師又來了一趟,說是讓我選手捧花的,結果正好撞上小五和蔚然過來,小五說手捧花,他來準備,設計師就走了。”
商北梟滿口答應,“所以你剛才發呆,是怕小五選不好?”
花昭噗嗤一聲就笑了,“胡說八道,不過,小五跟我說何政軍得了癌癥,肺癌晚期,警察給小五打電話,說是犯人想見小五,小五拒絕了。”
商北梟沒有一絲驚訝,坐在花昭身邊。
花昭問,“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
商北梟沒有否認,“剛知道不久。”
花昭瞅了商北梟一眼,“不跟我說。”
商北梟將花昭摟在懷里,“無關緊要的人的事情,沒必要占據寶貴時間。”
花昭趴在商北梟的懷里,“何政軍,最初的幾年對我挺好的,也不知道為什么人突然之間就爛掉了。”
商北梟拍著花昭的肩膀,“有些人本性便是邪惡的,只是暫時可以用自己受到的知識,學識,以及法律的標準和道德的規范,來讓自己看起來是一個正常人的范圍,等到自己的欲念超越了這些,凌駕于這些之上,本性就會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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