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弗蘭西島還殘留著硝煙的氣息,而在漫天星光的首都夜空下,另一種旖旎的硝煙正在悄然彌漫。
蘇小處這個江湖稱號,從此成為了過去式。
也許由于在浴室里已經有了鋪墊和預熱,所以,這一回,蘇無際的狀態偏偏出奇的好。
等他宣布動作結束的時候,江晚星下意識的看了看墻上的時鐘。
十一點鐘開始的,十二點二十八分結束的。
“我的天,八十八分鐘……簡直要了命……”她的聲音似乎都被鬢角的汗水浸濕了。
饒是江晚星的身體素質極好,體力極佳,可第一次就這樣折騰,實在是扛不住了,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了。
疲憊之意雖然從每寸肌肉里漫上來,卻又有某種溫熱的東西在胸腔里涌動,
無論身體還是心里,這么多年,所缺失的那部分,終于是被眼前這個青年的體溫補上了。
如在云端,如墜夢境。
蘇無際也是一樣,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歡唱著。
這么美妙的事情,自己居然這么多年都沒體驗過!
蘇銳這老登……不干人事!
居然騙了自己那么多年,好想問候一下他全家啊!
“無際。”江晚星的眼光如水,輕輕說道,“真好。”
“確實挺好的。”蘇無際說道。
他的體力雖然極好,可這么久的無氧運動,也確實是有些扛不住了。
尤其是小臂肌肉,都處于麻木的邊緣了,在過去的那如夢似幻的一個半小時里,他的手就沒閑下來過,無論是身內還是體外,基本上丈量了江少校的每一寸。
江晚星起身,可剛下床便是一個踉蹌,發酸的腿部肌肉讓她差點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去?”蘇無際問道。
“喝點水。”江晚星的嗓子明顯有點啞了,“你喝不喝?”
蘇無際說道:“我也很渴,感覺嘴巴里有點咸。”
江晚星轉過臉,面紅耳赤地一跺腳:“不給你喝,齁死你!”
…………
隔壁。
方芊雪正看著熟睡中的姐姐,自己則是全無睡意。
“這個江晚星,簡直吵死了。”方芊雪不滿地哼哼道:“還敢說本小姨浪,我看呀,跟她一比,我簡直就是雛兒……”
“不對,我本來就是雛……唉,三十多年的雛兒,好悲哀,都被外甥女甩在后面了……”
“年輕就是身體好,這個小渣男,真能折騰啊……都把我們家晚星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等明天早晨起來,得好好地問問晚星……就是不知道這倆人還能不能起得來呢……”
在江晚星那邊消停之后,方芊雪的腦海里思緒亂飛,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沉沉睡去。
…………
第二天的早晨七點半,蘇無際便已經在江晚星的臥室里完成晨練了。
江少校的作息也很規律,早就已經醒了,正裹著被子,靠在床頭,看著蘇無際上半身的肌肉隨著晨光而律動著,眼睛里始終透著寧靜與滿足。
“鍛煉完了,我去洗澡。”蘇無際說道。
到底是年輕,此刻看著江晚星香肩半露躺在床上的樣子,蘇無際又是本能地感覺有些不淡定。
這個時候的江少校,透著一股與平日里雷厲風行所截然不同的慵懶和居家感,怎么看怎么好看。
可這個時候,蘇無際才看到,對方的手腕上,竟是戴著一個翠綠欲滴的翡翠鐲子。
之前,在白牧歌也參與的飯局上,他就見過這個鐲子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拿給江晚星的,當時都沒敢多問。
“你昨天晚上,一直戴著這個嗎?”蘇無際問道。
“是呀。”江晚星揚了揚手腕:“咱爸給我的,好不好看?”
她改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喊得非常自然。只是,不知道等她見了蘇銳之后,當面還能不能喊得出來。
蘇無際被這句稱呼搞得心都要化了:“好看。”
然而,他嘴上說著好看,目光卻落在了江晚星的胸口,顯然不是在夸那翡翠鐲子。
此時,隨著對方的手臂抬起,那被夾在胳膊下的被子也隨之而滑落。
淺粉色的晚霞,已然映入了蘇無際的眼簾。
江晚星的俏臉一熱,把被子拉了上去:“不給你看,洗澡去。”
此刻的江少校,感覺歲月好溫柔,自己似乎被泡在了蜜罐子里。
苦過之后都是甜。
“嗨,不看了,再看下去要出事了,洗澡洗澡。”蘇無際拿著浴巾進去了。
江晚星拿起手機看了看,便看到了小姨的奪命連環消息。
“江晚星,太陽曬屁股了,還能爬得起來嗎?”
“心里只有別的男人,連自己的老媽都快忘了吧?”
“我把你和小渣男的事情,都告訴我姐了哦。”
江晚星的俏臉快紅透了:“這個不靠譜的方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