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歌在沖進去之前,低估了這粉色毒霧的威力,一貫擅長布連環局的她,并沒有想到,哪怕只是輕劑量中毒,對自己身體的影響也這么大。
“你就是嘴硬。”蘇無際說道。
“你還不值得我奮不顧身。”白牧歌的聲音冷淡。
她隨后看向正在抹眼淚的許嘉嫣:“別哭了,看的煩。”
許嘉嫣吸了吸鼻子:“牧歌姐,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
雖然這并非嚴格意義上的救命之恩,但白牧歌也確實差點因為此事丟掉了性命。
白大小姐淡淡說道:“你們本來就沒有被我救到,談不上感謝。更何況,如果不是因為蘇無際也在,我不可能進去救你。”
這句話其實已經無限接近于事實了——蘇無際才是要救的那個,許嘉嫣就是個附帶的。
“我不在意這些,反正,牧歌姐,你是我永遠的朋友。”許嘉嫣下了個決心,“起碼,當著你的面,我不會跟無際撩騷了。”
蘇無際:“……”
聽到這特別的感謝方式,白牧歌的唇角難得地翹了一下。
她隨后淡淡說道:“你先出去。”
許嘉嫣立刻答應:“好的,都聽牧歌姐的。”
她沒有絲毫雌競的心思,起身就朝著病房外面走去。
可當許嘉嫣走到門口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后方傳來:“你我的身份,互相保密。”
許嘉嫣眉開眼笑:“當然,姐姐放心。”
病房里再度變成了二人世界。
“你現在什么感覺?”蘇無際問道。
“我希望你明白。”白牧歌沒回應他這句話,而是俏臉冰冷地說道:“我是陰差陽錯沖進去的,但你還遠不到讓我奮不顧身的地步。”
蘇無際微笑道:“行,我知道你嘴硬,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
白牧歌:“……”
彼此沉默了幾秒鐘,蘇無際低頭一看,說出了一句讓白牧歌很熟悉的臺詞:“哎呀,尿袋一不留神又滿了。”
說著,他蹲到床邊,打開尿袋,開始往盆里嘩啦啦地放著。
白牧歌睜眼望著天花板,覺得很是無力,不知道為什么,聽著這聲音,她的耳邊忽然回想起當時和蘇無際一起在緬因的山坡上放水,后者問她為什么沒有水流聲了。
“我不需要插這根管子了。”白牧歌說道,“你喊護士來,給我拔了。”
蘇無際一副霸道總裁范兒:“不行,你必須好好臥床休息,現在一切都得聽我的。”
白牧歌淡淡道:“你是我什么人?我憑什么聽你的?”
蘇無際說道:“就憑……我是奪走你初吻的人。”
白牧歌冷笑:“我毫不在意。”
然而,蘇無際卻直接俯身,親了下去。
一股溫暖的氣息,瞬間涌入了白牧歌的口腔。
她那虛弱的身體,仿若被施了定身法,驟然變得僵硬起來。
蘇無際這次蠻不講理的用自己的舌劍,撬開了白牧歌的唇關。
而似乎由于身體比較無力,白牧歌只是象征性的防御了一秒鐘,便順利讓敵軍深入了。
這姿態,像是直接放棄了抵抗。
這一吻,居然持續了足足一分鐘。
白牧歌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身體兩側,始終沒有去把蘇無際推開。
蘇無際氣喘吁吁地收起了嘴,一道透明的絲線從他和白牧歌的唇間牽扯了出來。
白牧歌看著這連接兩人的絲線,眼神平淡,面無表情,也沒有伸手去抹掉。
蘇無際擦了擦嘴,笑著說道:“白牧歌,承認吧,你就是愛上我了。”
“呵呵。”白牧歌一聲冷哼。
蘇無際不爽:“你這嘴巴那么硬,我看看到底還能不能給親軟了!”
說著,他再度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又是一番唇槍舌戰,你爭我奪,激烈紛呈。
白牧歌嘴巴軟沒軟不知道,但是身體倒是挺軟的。
然而,緊接著,她感覺到自己的腰間一涼,那軟下來的身體驟然一僵。
“你!”白牧歌猛地攥住被單,常年握刀的指節泛起青白。
因為,蘇無際已經撩開了病床上的被單,把手伸了進去,輕車熟路的貼在了今天療傷的位置。
然而,他愣了一下,問道:“咦,你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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