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無際又詢問自己的意見,白牧歌的心情又變得好了一些,她說道:“綠色的定制車漆等了八個月,被碰壞了總歸是有點可惜。”
“你居然喜歡綠色。”蘇無際說道:“那我就不撞了,看看他們把能咱們逼到哪里去。”
隨后,這臺帕拉梅拉被兩臺車“押著”,駛向了另外一條岔路。
白牧歌的手機一直握在手里,期間解鎖了兩次屏幕,似乎想要發消息,然后又忍了下來。
她在想要不要搖人過來,直接把后面的追蹤者搞定,但每每一回想起自己與身邊青年逃亡時穿越整個北河省的刺激感,便又重新把屏幕關上了。
毫無疑問,白大小姐是個喜歡刺激的人,但那一次耳鬢廝磨的香-艷逃亡,卻讓她猶如毒-品上癮一樣,始終在腦海中盤旋,都過了好幾天了,當時產生的多巴胺仍舊消散不掉。
白牧歌始終認為,自己一直是理性遠大于感性,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能夠用理性來找到合適的借口,可偏偏自從跳河之后,某些和蘇無際有關的情緒便會不受控制地冒出來,不知不覺的給她使個絆子。
“手筆不小,還不止兩臺車。”蘇無際說道。
在后面,又有幾臺黑色轎車高速逼了上來,幾乎是把這臺帕梅給包圍了!
“在首都搞出了這么大的陣仗。”蘇無際說道,“應該不是沖你來的。”
畢竟,除了那個在幕后一直陰著白旭陽的家伙之外,誰敢在首都這么明目張膽的對付白家大小姐?
“哦,你的事,你自己解決。”白牧歌直接閉上眼,似乎要睡午覺了。
蘇無際:“雖然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幫忙,但你這話未免有點傷感情了吧?”
白牧歌眼睛都沒睜開:“那你說說,咱們兩個,有什么感情?”
“……”蘇無際頓時被噎著了:“感情的事說不好,但激情總歸是有點的。”
白牧歌一聲冷笑。
車子被“押著”開到了一處空曠的停車場。
蘇無際赫然看到,前面,已經有好幾十人在等著了。
每個人都是身強力壯,手里握著鋼管和甩棍之類的武器,標準的打手形象。
“你在車里等著,我下車。”蘇無際說道。
白牧歌連吱一聲都沒有,繼續閉眼休息。
這一刻,蘇無際覺得,光是憑這一份心理素質,誰要是把白牧歌當成世家乖乖女,那可真是錯到了太平洋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白牧歌開口說道,“我是對你的身手有信心。”
“我去,你眼皮能透視啊!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蘇無際瞪圓了眼睛!
因為,白牧歌在說這話的時候,腦袋歪向一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傻子也能猜得到。”白牧歌的語氣淡淡。
正午陽光有些刺眼,她索性把口罩往上一提,遮住了上半張臉,繼續睡覺。
蘇無際則是開門下車,下車前還叮囑了一句:“你坐到駕駛座來,萬一情形不對,你直接開車跑。”
白牧歌沒理他,屁股都沒挪動一下,看起來確實懶得要命。
“找我什么事?”蘇無際下了車,環視了一圈,冷笑道:“你們又是哪個世家的?”
而此時,周圍的打手們,已經如潮水般涌了過來。
前面幾十人,后面還有上百人!
上一次,蘇無際經歷這種陣仗,還是魏家和林家給自己使絆子的時候。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人群之后冷冷傳來:“蘇無際,皇后酒吧的老板,是不是?”
蘇無際呵呵一笑,回應道:“就是你爺爺我。”
“混蛋!蘇無際,我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你的手上!”
那男人的聲音繼續響起,語調越來越高,其中帶著非常明顯的憎恨與憤怒,“我找你這個罪魁禍首,找了好久,今天,終于讓我抓到了!”
蘇無際的眉毛一挑:“不是,你丫的誰啊?我認識你兒子嗎?”
一道男人踩上了后面轎車的引擎蓋,站的老高,死死盯著蘇無際,說道:“我叫項富滿,你應該聽說過。”
他的頭發花白,看起來六十來歲的樣子,皮膚微黑,干瘦,穿著黑色的唐裝,枯瘦的手指捻著桃木手串,眼神明顯非常陰鷙。
蘇無際:“真沒聽說過。”
項富滿被這句話氣得不輕:“我的兩個兒子,叫項俊忠,項俊良!拜你所賜,他們死得好慘!好慘!”
珠串被他直接扯斷,桃木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引擎蓋上。
蘇無際嘲諷地說道:“哦,原來是你兒子啊?那他們死的活該,要我說,死一百次都不多。”
其實,項家兩兄弟的死亡,直接動手者是許嘉嫣,還真賴不到蘇無際的頭上。
項富滿那布滿血絲的眼球幾乎凸出眼眶:“混賬東西,還敢來首都,我今天要把你千刀萬剮!”
蘇無際搖了搖頭,嘲諷地冷笑了兩聲:“你們這些白手套出身的家伙,還真是囂張的沒邊兒呢。”
那些打手拖著鋼管,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難聽的聲音,他們已經把蘇無際和帕拉梅拉團團圍在中間,準備沖上來動手了。
白牧歌似乎是覺得有點吵,在車里欠了欠身子。
光是這個無比簡單的動作,就把她的美妙線條彰顯無余。
項富滿看到此景,眼神變得更加陰鷙,低吼道:“把蘇無際的女人給我拉出來!當著他的面,給我扒光輪了!讓他也知道知道失去親人是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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