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童悠柔,說道:“童總,關于我們的入股要求,你考慮的怎么樣了?鑒于你們遲到了十分鐘,我們的入股比例將要提升到百分之四十,成為臨慕銀行的第一大股東。”
童悠柔面無表情的說道:“慕千羽不在,我不能替她處理這些事情,一切都必須等慕董事長回來再談。”
慕鴻煊面帶微笑:“我知道,你可以的,我那個好侄女在離開之前,特地對總行的高管們強調,銀行的所有發展事宜,都由童總你一人定奪,她的決定權,全權由你代理。”
童悠柔說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慕鴻煊說道:“童總在來到這里之前,你自己不也說了么,這是一場鴻門宴,你如果不同意,可能就沒法順順當當地離開這兒了。”
而那位亞洲區總裁奧爾克,則是微微點頭。
他慢條斯理的吃著菜,似乎認為自己級別太高,并沒有參與這一場對話的興致。
童悠柔冷冷道:“那么,我很想知道,在如今這法治社會,慕先生究竟能怎么重演一場鴻門宴?”
慕鴻煊仍舊是面帶微笑:“法治社會?童總,你可太天真了,在這戴斯酒店里,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沒有人敢攔著。”
說話間,他的目光特地下滑,落在了童悠柔的胸口曲線上,盯了兩眼。
蘇無際好像根本都沒聽這兩人的對話,戳了戳小格蕾:“別光顧著埋頭吃,喊你來是干什么的?”
小格蕾說道:“這湯的味道真不錯,水平快趕上我們酒吧的廚師了。”
她那面前的一碗餐前湯已經見底了。
蘇無際沒好氣地把自己的那一碗也放到了她的面前:“這也給你喝了算了!”
格蕾似乎連反話都聽不出來,接過碗來,喝了一大口:“謝謝你啊。”
見此,那位亞洲區總裁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微笑。
他不了解皇后酒吧和蘇無際,現在顯然已經把這兩人當成混吃混喝的了。
慕鴻煊看到蘇無際這樣子,越發覺得,老宅里的那些親戚們實在是太弱了,居然被這么一個不靠譜的家伙踩到了臉上。
“童總,我現在改主意了,我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慕鴻煊盯著童悠柔,道,“不然的話,明天,就會有兩名副行長帶頭逼宮。”
顯然,在表面上逼迫童悠柔的時候,他背地里也沒閑著,早就開始對總行那幾個負責具體業務的副行長煽風點火了。
童悠柔冷冷說道:“原來慕先生的準備這么充分。”
慕鴻煊微微一笑:“嗯,過了今夜,不僅童總會失去自由,臨慕銀行的業務工作也會陷入僵局。”
在過去的數年間,他已經用這種方式,強行入股了好幾家企業了,有些時候,看似高端上檔次的金融融資并購案,商戰的方式其實也是無比原始和粗暴。
蘇無際又給格蕾夾了兩筷子牛肉:“多吃點,吃飽了好干活。”
喝了兩碗湯,吃了幾片鹵牛肉之后,格蕾不滿的說道:“熱菜怎么還沒上呢。”
慕鴻煊差點沒給整樂了,他打了個響指,對服務員說道:“快點上熱菜,看把我們這個小妹妹給餓的。”
他覺得,這簡直是自己所經歷的最奇葩的融資談判了。
蘇無際用胳膊肘捅了捅小格蕾:“差不多行了,先干活,干完再吃。”
“你就是想泡這個童悠柔,英雄救美的時候還非得拉上我。”格蕾不滿地擦了擦嘴,然后掏出了手機,撥了個號。
童悠柔聽了這話,搖頭笑著看了蘇無際一眼,之前面對慕鴻煊的冰冷表情直接煙消云散。
電話接通,格蕾直接打開了免提,開口就是極為純正的英語:“喂,爸,我找你有事。”
一道粗聲粗氣的聲音從那邊響起:“我的寶貝女兒,怎么回事,你終于愿意給我打電話了啊,是蘇無際那小子欺負你了嗎?”
格蕾呵呵一笑:“他敢欺負我,我欺負他還差不多,其實,這個討厭的家伙對我還不錯,找你幫個忙,說完我就掛電話。”
蘇無際雙手合十,放在臉前,對著格蕾舉了舉,然后雙手豎起大拇指。
慕鴻煊冷笑著看著這兩人表演。
“你就不能陪我多說兩句話,老爸其實一直很想你的。”電話那邊說道,“讓我幫什么忙啊?爸爸肯定辦到!”
“樞紐資本的華夏區負責人,叫什么慕鴻煊的,你認識么?”小格蕾問道。
“這級別太低了吧,你老爸我怎么可能認識?”
慕鴻煊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隨后冷笑連連,雙手抱胸,一副“我看你還能怎么表演”的架勢。
“那還有個樞紐的亞洲區總裁,好像叫奧爾克。”小格蕾繼續說道。
“全球七大洲呢,那小小的樞紐資本還整這么多分區,你也太看不起你老爸了,我怎么可能認識級別這么低的人?”電話那邊說道,“整個樞紐資本,也就他們的董事長才有資格認識我。”
慕鴻煊和奧爾克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格蕾面露不耐煩之色:“這倆人瞧不起我,我現在想打他們的臉,你就直接說你能不能辦吧,不能辦以后也別再我面前吹牛了,找你幫點小忙還推三阻四的。”
電話那邊的聲調立刻高了幾度:“敢瞧不起我斯塔德邁爾的女兒?問問他們有幾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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