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凌越還讓傅星辭參與嘟嘟的私教課程,這更讓傅寒川戒備起來。
傅寒川開口,話是說給傅凌淵,傅老爺子,以及傅家長輩們聽的。
傅凌越背對著傅寒川,幽冷出聲,“你在教育我?”
傅凌越看都沒看傅寒川一眼,卻像坐在大殿里的神佛,讓人連他的背影都不敢直視。
傅寒川面色森寒,他動了一下嘴唇,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氣壓,從外到里的將他擠壓,讓他難以呼吸。
他的脖頸被千斤重擔壓彎,他無意識的向傅凌越做出妥協,回應道,“不……不敢。”
傅凌越身下的輪椅絲滑的調轉了180度,他面朝向傅寒川和葉明珠。
與此同時,從傅寒川額頭上滲出來的黃豆大的汗珠,沿著他刀削斧鑿般立體的臉龐,墜落而下。
嘟嘟心臟猛得瑟縮了一下,像只貓兒似的,往葉明珠懷里鉆。
傅凌越看向他,“跪好。”
這兩個字,驅使著嘟嘟,從葉明珠懷里爬出去,他很不情愿的挪回蒲團上,乖乖跪好了。
傅凌越又開了口,“解釋一下,星辭后腦勺上的那塊包。”
他的聲音冰冷如雨滴般,砸在嘟嘟的腦袋上。
嘟嘟感到頭頂一涼,他抓著自己的發頂,腮幫子鼓鼓,“我不知道。”
傅凌越就道,“星辭說,是你拿棍子打了他。”
“我沒有!”
嘟嘟叫起來。
傅星辭伸手指了指嘟嘟。
嘟嘟叫起來,“我沒打你!你指我干什么?!”
傅星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的后腦勺腫著一大塊包。
他能安然無事,是因起火的時候,他被關在柜子里,沒有吸入多少煙霧。
江晚月救他時,又弄濕了衣服,遮蓋在傅星辭的口鼻上。
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到了醫院后,醫生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清理了他的鼻腔,又給他配了盡快代謝體內一氧化碳的藥物,在他醫院里留院觀察了四個小時,他就被傅凌越接走了。
他在傅家祠堂里,當場指認嘟嘟。
嘟嘟氣呼呼的鬧起來,“奶奶!他想嫁禍我!我沒拿棍子打他!”
葉明珠保持著跪姿,又伸手想去護著嘟嘟。
“凌越,你是不是誤會星辭的意思了,他又不能說話,他跟你比劃比劃,你怎么就認定,我孫兒打了他?這太沒道理了!”
嘟嘟抓著膝下蒲團上的布料,他喊道,“除非你開口,你說話啊!說是我打了你!你跟爺爺,太爺爺解釋清楚,我是怎么打你的,我干嘛要打你!”
傅星辭拿出自己的手機,他指著手機屏幕,他在表示,他可以通過手機打字,向眾人稟明一切。
嘟嘟的腮幫子充氣,“你打字都是瞎編的!”
他一股腦的胡亂指責,葉明珠也從嘟嘟的話里,得到了靈感。
她轉動著眼珠子,就道,“有沒有可能,有人給傅星辭文字稿,讓傅星辭用來污蔑嘟嘟!”
她看向傅凌淵,用眼神向傅凌淵示意,傅星辭這是受傅凌越指使,在污蔑嘟嘟。
她瞇起眼睛,盯著傅星辭的臉道,“星辭也不是先天不能說話的,他要是能開口,把他所遇到的事說清楚,那我姑且信他!”
傅星辭瞪大了眼睛,他張開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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